董婉没有说话,她和滕潇的婚姻本就是董父推动的,只因为当时董婉看上了滕潇,所以就想嫁给他,董父没办法,才对腾家施压,滕潇为了家族不得不向董家提亲,婚后对董婉虽有尊重,但大多都是逃避的,要不是自己用了腾父和腾母逼迫,恐怕现在也不会有扬扬,因为滕潇婚后听董婉的话是每日睡在这里,但是却一直睡在窗边的贵妃榻上,从不同床。
“将军,之前是我不懂事,苦害了你这么多年,如今咱们都该清醒。”
滕潇没有抬头,只是埋在董婉的秀发里的头轻微的摇了摇。“开始是你说的,结束不应该还是你。”
董婉觉得滕潇似乎也改变了,她轻声问着。“将军为什么这样呢?之前不是看都不愿意看我一眼吗?是因为我这一年多做的善事让将军改变看法了吗?”
“不是,当初成亲,我对你是有意见,因为我不喜欢被人摆布,可是婚后你除了到处树敌,却也没有出阁的事,对我父母谈不上好,却也不差,只是少了请安而已,我们本就是农民出身,这种礼仪没有也无妨。”
董婉看着床幔苦笑。“是吗?”
滕潇抬起头看着董婉的脸。“我以前从没有好好的看过你,觉得你就是嚣张跋扈的代表,到处树敌,后来在边境驻守,却总能想起你高昂着头跟她们对峙的样子,很好笑,每次回想心中也是暖暖的,却苦笑自己真是有病,竟然想要去驻守边境,当初只是想让你磨合一下脾气,没想到这次回来,你很好了。”
董婉看着滕潇,一双深邃的眼眸中倒映着自己的脸,此时滕潇眼中只有自己。“将军,我很开心你说的,从前种种都是我的错,我想这三年的孤寂让我已经想明白太多了。”
“想明白太多,最后就是离开我吗?”
“我……”
“两个月了,你知道我被人说了多少次吗?母亲打了我,父亲打了我,朝堂上楚辞他们明着暗着讽刺我,似乎我就是一个罪人。”
董婉眼神有些无奈。“是我的错。”
滕潇却摇头,继续将脸埋在董婉脖颈。“是我的错,我应该承受的,我有病才会扔下你,让你心中如此不安,我疯了才会拉着念娇儿回来气你,想让你服软。”
董婉不知道滕潇心中对自己的感情是这般,只是这些对于那个梦境来说都太过微乎其微,她抬手轻轻扶着滕潇,自己也坐起身和他对视,久久才开口。“如果我继续待在你的身边,我被你的红颜设计抓走,遭受凌辱致死,死后没有一件衣服能遮盖我的身体,唯有一卷草席,乱葬岗便是我的沉眠之地。”
滕潇眼睛睁的很大,他的手紧紧的抓着被子的边缘。“什么受尽凌辱而死?什么乱葬岗?”
董婉忍着内心巨大的恐惧,回忆着梦中的场景,随后脸上似乎更是少了几分血色。“还有扬扬,他在我死后半年,也死了,死在了冰天雪地,一个小小的身体,就这样直接冻死在了外面,他一样土地为床,白雪为被,在一声声娘亲中断了呼吸。”
滕潇也随着董婉的一字一句心惊不已,他伸出手抓着董婉。“是谁做的?”
董婉没有说话,只是盯着滕潇看着,眼神有着害怕和祈求,似乎只要滕潇再声音大一些,她就要崩溃一般。
滕潇瞬间明白,低头温声问着。“是我吗?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扬扬?所以你并不是改变了,只是你想尽可能的让自己能自立门户,然后不跟我在一起了而已对吗?”
董婉低下头,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因为她就是这样想的,低垂的眼眸有些落寞,滕潇看着董婉,心中说不出来的心疼,这些就算不会发生,但是她也许在梦中不止一遍的经历着,经历着自身遭受的摧残,经历着扬扬的遭遇,他伸出手将董婉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