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很高级。吊灯是法式枝形水晶吊灯,却又不是完全的法式样式,悬着的漆金灯柱上,雕刻着龙纹,这种一看就是私人定制的灯。南面墙嵌着很大一面落地玻璃,也是单透材质,一眼看过去,能看见玻璃外空旷辽阔的雪地,确切的说是人工草坪。只是草坪被雪覆盖住了,但裸露处还能看见泛黄的草。草坪边有复古路灯,晕黄柔和的灯光照在卵石路上,与天上撒下的清透月光交相辉映,形成旖旎唯美的夜色。奚沅站在玻璃墙前,看着外面静谧的夜,心情逐渐平静,没了先前的彷徨紧张。
突然腰上一紧,周惊鸿从后面抱住她,低下头,薄唇轻蹭她脸,碾着她脸蹭她唇角,却没再继续,只是贴着她唇,忽轻忽重地蹭。奚沅再次紧张起来,心跳得很快,想抿唇,她一紧张就想抿唇,嘴唇刚有所动作,意识到周惊鸿正贴在她唇角,又硬生生绷住了。周惊鸿从她唇上移开,温热的唇贴到她耳边,轻轻含了下她软嫩的耳垂,舌尖扫过她耳根,沉着嗓音说:“以后常来这里住。”不是与她商量,而是告诉她。
奚沅终于还是没忍住,紧紧地抿住了两片唇。
她没法爽快地说出“好”字,一扭身,从他怀中脱离,快速跑到沙发旁,身体往后一仰,故作轻松地坐在沙发上。为了不让自己的抗拒显得太过明显,她半转着头,笑容娇憨地看向他:“没想到你就是周家二公子。”周惊鸿单手插兜,漫不经心地走到她旁边,挨着她坐下,手臂一伸,搭在她背后,大手握住她肩头,把她往自己怀里按。“很惊讶?”他低头看她,唇角隐隐翘起,勾着点笑。
因为她的抗拒,他唇边这点笑很淡。
奚沅察觉出他的情绪,看他的眼神更加温柔,声音清甜地回道:“当然了,‘周二公子’的名号在我们圈里如雷贯耳,能不惊讶吗?”周惊鸿扬了下唇,笑意加深,问道:“都说我什么了。
他问话时,身体压得更低,胸膛抵着她肩,姿势暖昧又强势。
奚沅用手抵住他胸膛,不动声色地把他往外推。
“说你很强大,很有钱,还很帅,都在幻想着嫁给你。”
“很帅”是她自己加的,实则大家讨论他时,根本没提他的相貌
大家很有默契地认为,周二公子长得不好看
毕竟在这个网络发达的时代,但凡长得有几分姿色的人,想尽办法都会在网上露脸,疯狂营销自己的美貌,好让自己一夜爆红名利双收。富家公子哥也不例外,他们就算不靠脸吃饭,要是真的长得很帅,也会不遗余力地出现在媒体面前,谁也不介意被人夸赞。而从不露脸的大人物,群众的猜测更倾向于长得丑。
周惊鸿低低地笑了声:“是吗?”
奚沅眼神清亮地看着他,很认真地回道:“是啊,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想嫁给你的人,能从长城排到故言。”说着话,她两臂展开,像小孩似的,很夸张地伸着手划圆,“有这么这么多!”周惊鸿只能往后靠,笑着问:“那你呢?”
奚沅微微一怔,随即摇摇头,用娇憨的语气说:“我没有啊,我从来没想过,我可不敢想。”
周惊鸿曲起食指,轻轻刮了下她鼻头:“想还是可以想的。”
奚沅收了天真的笑,微微低着头:“我比较现实,不敢做那些不切实际的白日梦。
周惊鸿两手掐住她腰,抱洋娃娃似的,轻轻一提,把她抱在了怀里。
他一手搂住她腰,一手轻抚她脸,声音沉哑撩人:“白日梦还是可以做。
“嗯?”奚沅疑惑地看着他。
周惊鸿浅浅地勾了下唇:“缓解压力。”
奚沅怔了下,随即笑出声
周惊鸿也笑出声。
两人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