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壑赶紧按住老人脊背，免得身子乱动，碰到针尾。
而旁边的沈贺更是冲上来按住了曾樊双腿，并对吓住了老女人喊道：“抓住他的手，别让他乱动！”
牛丹茹呆了呆，只好照做。
“你……你这是要杀人吗？”老人动弹不得，拼命叫道。
“我这是治病，难道之前下针的痛苦你没感受到吗？”江南反问一句，悠悠然问道，“邱壑，什么感觉？”
针入人体，病人会有反应，而施针的人也会收到回馈。
这是很重要的效果收录。
邱壑细细体验了片刻，拧着的眉头舒展开来：“师父，似乎有作用，明显能感觉到病人体内气血受到了刺激，他的肌体真颤抖更加有力了。”
江南点头，心想跟我想的差不多。
给曾樊这种病入膏肓的人治病，需要注意的地方很多，但不需要注意的地方也很多。
比如说后遗症。
因为这家伙都快要死了，只要能救回来，谁会在乎后遗症呢？
这就是救命不救病。
放到普通人身上肯定不行，光是术后恢复就会花掉天文数字的金钱，但曾樊又是什么身份地位，会在乎拿点疗养费用吗？
差距
就这么拉开的。
江南也就更加问心无愧了。
“那就准备下一针，你还能支撑多久？”江南顺势问道。
“这一针花费不少，估计我只能撑住七八针的样子。”老徒弟细细感受，老老实实交代。
如果连邱壑都只能支撑八九针，那以我现在的修为，大约也只能承受十五针到二十针。
江南心想，看来这霸下精义里头的要穴也不是随意使用的。
“继续吧！”他吩咐道，“这回是大横和中柱之间，偏左一分，入肉两寸，用力四分。”
这时候老人的惨叫声已经小了不少，但听到江南开口，他的身子又开始挣扎起来。
“别乱动，到时候扎歪了算谁的？”邱壑持针喝道。
看不到曾樊的脸，只能听到曾樊苦涩的声音：“能不能……轻一点……真的痛，钻心得痛……”
沈贺听到这苦巴巴的声音，不由得噗嗤一笑。
老女人在旁边目瞪口呆，她服侍曾樊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听到老人求饶。
“呵呵，既然这样，让他多歇息一会儿吧！”
江南笑笑。
邱壑耸耸肩，也没意见，持针在旁边等着，细细感受着前一针的体会。
就算是同
一针，同样的力道，扎在不同地方，给予施针者的回馈也是不同的，邱壑也需要积累这方面的经验。
而沈贺只能在旁边眼巴巴看着，师兄不下来，他眼红也没用。
一时间房间里安静下来，只有曾樊在呼呼喘气的声音。
“好了没有？时间不等人，你总不至于要睡一觉才行吧？”江南忍住好笑问道。
“你……你来吧，我……我应该能抗住……”曾樊面朝枕头，声音有些发闷。
“师父？”邱壑征求江南意见。
江南点头：“扎吧！”
话音刚落，邱壑手中银针便划出一道银痕，瞬间扎入老人脊背。
曾樊身体猛然一僵，脑袋猛然高高扬起，再度发出一声惨叫：“啊啊啊啊——！”
按住老人双腿的沈贺一个不小心，险些没按住，曾樊双腿差点就撞到沈贺脸上去。
少年有些脸红，赶紧按住。
老人又开始呻吟起来，肉眼可见的，他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