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怎么醒了？”
便在这时，江南身后的杨蜜发出一声惊呼，满脸不可思议。
在她眼里，老人行将就木，怎么突然就睁开眼睛，还说话了呢？简直就是见鬼了！
老人丝毫没有因为女人的惊呼分神，眼睛紧紧盯着江南，嘴唇不断蠕动着，像是在揣摩江南的心思。
江南双手抱胸，饶有兴趣地看着他。
生老病死皆有定数，医生干的不是强行违背命数的活儿，强行替老人续命几天不是问题，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除非对方能拿出一个令他心动的理由。
“你，你是救了我……我保你一辈子……荣华富贵，吃喝不尽……”老人吃力地开口说道。
江南微微一笑，挥挥手说道：“我银行账户上的钱足够我一辈子挥霍了，再多又有什么用？再多我还能娶两个老婆，住两套别墅不成？”
老人眉头紧皱，费力地喘息了两下子，又说道：“我可以……让你进体制……四大银行……两桶油……你随便挑……”
江南挑了挑眉，看向对面的许济昌。
四大银行和两桶油可不是随便谁都能进去的，这老人有这么大能耐吗？居然能许诺自己
进去？
许济昌点点头，悄声说道：“老爷子退休后享受的是副国级干部的待遇……”
这一句话就够表明老人的身份了。
江南有些意外，但又莞尔一笑，管你什么级别的干部，死到临头不都是一个模样吗？
“抱歉，我还是不感兴趣，我说过了，我挣的钱够我花，我也不需要进体制来保障我的生活条件……”他耸耸肩说道。
权力当然是个好东西，但江南现在有了更深刻的追求。
在生死面前，钱和权都不配他多看一眼。
老人闻言不由得瞪圆眼睛，很想说什么，却剧烈咳嗽起来。
许济昌慌忙帮老人按摩胸口，上下反复，这才让老人的咳嗽平息下来。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江南说道，“最后一点时间留给自己，跟你想说话的人多说两句吧！”
说着他便要退后让开。
“许医生！”对面老女人祈求似的拽着许济昌的衣襟。
“等等……等等！”车上的老人也拼命叫了起来，眼睛都有点泛红，“我还有条件……还有……”
“那你说吧，我听着呢。”江南站住脚步，淡淡说道。
其实他现在的心情处于愿意
救治和不愿救治之间。
愿意是因为欧阳碧跟许济昌达成了交易，要是就这么走了，许济昌这边算丢了面子，说不定要跟欧阳碧发牢骚；
而不愿意，则是因为江南不想随便出手，干涉生死命数。
该死的人就让他死去好了，老而不死是为贼，前浪不死，后浪该如何顶上来？
现在的他处于两者之间的边界上，摇摆不定，需要的是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如果老人能给出来，救了又如何？如果给不出，那说明老人命中该死，跟他无关。
江南所想的便是这个道理。
“我……可以推广你的产品……你是开美容院的……我可以帮你开分店……开往全国……我保证……”老人上起步接下去，但依然勉力支撑着说道。
“这个条件……”
江南有些犹豫，本来是想再度拒绝的，但看着对面许济昌和老女人恳求的表情，他还是叹了口气，“行吧，我接受了，算你命好！”
老人眼里露出了惊喜的目光，但肉眼可见的，他喘息的幅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