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近几个月来,江南第一次动手见血。
实则他心中对独孤家的忍耐已经到了一个限度。
独孤家已经被打击过一次,现在都能这么嚣张,不敢想象之前的青州,简直就是被独孤家给荼毒得够呛。
独孤东升绝望地哀嚎着,看着自己的手指在江南手中慢慢变形。
但江南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十指连心,光是断指的痛楚就够人受的了——并且江南能够看出,这位独孤东升还属于独孤家地位比较高的人物,养尊处优。
不然龚余年也不会这么尊重他。
只不过现在光头龚是一点都不敢插嘴,生怕引来江南的煞气。
“你……呜呜……啊……你……你会后悔的!”独孤东升在惨叫之余,还不忘记威胁江南。
“我也许会后悔,但那一定是将来,而不可是现在。”
江南冷笑着说道,手中越发用力,只听咔嚓咔嚓几声,独孤东升发出一声尖锐的喊叫,眼一翻白,身子软软躺下。
江南松手,独孤东升像是死人似的滑到地上,他的右手已经不成形状,五根手指如同蚯蚓一般扭曲着。
江南冷冷地注视片刻,随即便看向旁边的龚余年。
光头
龚暗暗打了个寒颤,头更加低了,不敢和江南对视。
“我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不怀好意,龚余年,你最好也小心点,留给你选择的机会不多,你可要好好把握。”
江南淡淡说道。
龚余年只觉得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似的,他只能连连点头。
“好了,人该救救,该送医院送医院,该通知谁家就通知谁家,交给你处理了。”
江南拍拍手,转身进了包厢。
龚余年看着江南背影消失,包厢门关上,这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水,低头看走廊上的“老朋友”。
“我也帮不了你,你怎么看我也没用。”
他自嘲了一句,“在江南面前,又有几个人有用呢?”
沉默片刻,龚余年扯着嗓子喊起来:“服务员呢?都被吓死了吗?赶紧给我过来收拾一下!”
……
包厢内一片叽叽喳喳。
主要是包厢门的缝隙实在太小,所以大部分姑娘都没看到江南那么血腥的出手。
她们只知道老板出手好好教训了那帮流氓,一个一个兴奋无比,都想挤到江南身边表示亲昵。
不过周妙可和黄月早有准备,一左一右,像是护法似的,把江南
护得严严实实,打消了这帮“女流氓”的念头。
江南收拾心情,脸上重现微笑,开始跟众员工点餐,大快朵颐一顿。
不管怎么样,都不该委屈了自己的肚子。
吃完饭他提前找了结账的借口,去走廊周遭看了一圈,发现一切痕迹都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包括地上的血迹,墙上的壁画。
如果普通的客人经过,绝对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江南这才放心,用手机叫来专车,一个一个将姑娘们送上车,叮嘱司机一定要送到家,并拍下车牌号码。
之后他才陪着周妙可等住宿舍的员工,往美容院的方向走。
“老板,今晚的事情不会给你带来麻烦吧?”周妙可私底下偷偷问道。
“不会,为自家员工出头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何况你们又是女人,我是男人,理当站出来,那帮人是罪有应得。”江南轻松说道。
当时在包厢缝隙间看得最清楚的,自然就是周妙可了。
好在周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