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等到吴长跃想到好办法处理,那边吴家的车就过来了。
终于还是请过来了!
吴长跃心里,激动的心情还是压过里那点脸面和尊严,就当作是给自家不成器的儿子积福了!
车到,门开。
龚余年第一个赶下车,转过车子这边帮忙开门。
江南走下车,看了看周围情形,眉头微皱。
“江先生,终于把您等过来了,我等得您好辛苦!”吴长跃心一狠,冲上前来去握江南的手。
然而江南却不给他这个机会,手背到了背后,淡淡说道:“多余的事情就别做了,我既然来,就是奔着解决问题来了,你可别耽误我的时间。”
吴长跃一愣,连连点头,转身指路:“请江先生跟我来。”
他走在前面,心中千头万绪不知道该表现什么好。
龚余年连忙跟上。
会馆的保安队长这才松了口气,连忙安排人去劝退观众,只要吴长跃这里不出岔子,那么他这里的事情就好做。
“你儿子现在情况如何?”江南边走边问。
“不是很好,医生说他需要静养,但……那些庸医,根本对我儿子的伤情束手无策,还让我冷静!”吴长跃想到这里就情不
自禁要爆粗口。
“但你儿子是我打的。”江南直视对方说道。
吴长跃呆了呆,不明白江南为什么要这么说,但他反应神速,立马摇头道:“我已经了解过了,是我儿子不懂事,先去惹恼了江先生的家眷,是我们的问题……”
中年人很是诚恳,又是躬身又是道歉,完全看不出作为会馆管家的威严之处。
江南略微点头:“我其实也不想逼你,但总是心里要想,万一治好了你儿子,你回头报复我,我岂不是自讨苦吃了?”
“这话是怎么说的……呵呵,江先生,我怎么会怎么做呢……”吴长跃尴尬笑着,冷汗都流下来了。
而在后头跟着的龚余年自觉站住,跟两人保持了一定距离。
这种情况下,谁凑上去就是跟吴管家为难。
然而吴长跃恨不得现在有人凑上来帮忙解围,自己在江南面前只觉得汗流浃背,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脑子都晕了。
这家伙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想要达成什么目的?还要他怎么委曲求全?
他究竟要什么?
无数问号在吴长跃脑海里闪过,逼得他快要发疯了。
只可惜在江南面前,他连乱动都不敢,躬着身子
半天都抬不起来。
“你要感觉到高兴,因为我曾经想过,干脆让你儿子死得通透,彻底跟你吴长跃决裂,这样子也省得我半夜被吓醒,担心你过来报复……”江南幽幽说道。
这些话说得吴长跃浑身冰冷,他简直难以想象自己失去儿子的感受,身体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江南先生,这话是从何说起?我们之间的一点小小间隙,何至于决裂到那般地步呢……我想一切事情都可以商量,对不对?”吴长跃都恨不得给江南跪下来了。
要不是吴家的人还在后头看着,他就这么做了。
江南微微点头:“幸好我也是这么想的,希望你能保持住你想法,尤其是你儿子病好之后。”
“一定一定,我发誓,我用我儿子的性命发誓!用我吴家的名誉发誓!”
吴长跃信誓旦旦说道。
江南点点头。
吴管家看江南没有说话的意思了,这才松了口气,偷偷擦了把冷汗,继续在前面带路。
吴家的规模比叶家之流要小得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