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跟你说过吗?”
“呃……没有,我猜的。”小伙子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看到人都站起来了,刚才那股压抑的氛围顿时消散许多,墙角下的众人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尤其
是李畅带过来的人马。
他们本以为自己这点人算够多的了,没想到对方来了更多,还这么纪律严明,一个一个后怕不已。
李畅更是恨不得现在就抱头鼠窜,免得遭殃。
至于讨债?什么时候了谁还能记得这个?
“江兄你想怎么谈?”龚余年沉声问道。
如果在前他这么问江南,多半只能得到江南不屑的回答。
然而他身后站着这么多用身体进行软威胁的人,他说的话都显得有分量了许多。
“我想过了,不就是救吴大少一回吗?既然是我下的脚,我自然有本事救回来。”
江南淡淡说道,“但问题在于,谁能保证事情过后吴长跃不会报复我呢?以后吴彬不会过来找我麻烦呢?”
“这点很容易,吴管家说过了,他可以用自己儿子的性命发誓。”龚余年补充道,“或者江南你能想到的任何预防措施,吴管家都能完成,哪怕是吴家搬离青州市,又或者让吴管家辞去管家的职位,都行!”
举家搬离青州?辞去管家之位?
这一番话已经代表了十足诚意,江南都没想到这么深远。
“既然如此,废话我也不多说了,我同意去一趟便
是了,只希望吴长跃记得自己的保证。”江南意味深长地说道。
说一千道一万,吴长跃能摆出这么大阵仗来求人,就能摆出同样大。大阵仗打击人。
只不过现在他儿子的命还握在江南手上,吴长跃不得不屈服而已。
然而只要让江南上了手,吴彬的性命就由不得他人了。
一如欧阳家的欧阳浩渺。
“真的吗?那我们现在就赶紧去吧!”光头也不由得欢喜道。
他过来是带着死命令来的,如果不把江南请过去,他就要考虑自己的墓志铭了。
江南却摇头:“我这里事情还没结束,怎么好离开?”
“什么事情?是李畅这家伙吗?交给我来处理!”龚余年一听那还得了,立刻虎视眈眈看向了墙角的李畅一等人。
李畅瞬间便感觉寒意从背后升起,一路沿着脊背爬上后脖颈,起了无数鸡皮疙瘩。
“我……我……我只是……过来追债的……”他颤颤巍巍地说道,蹲在地上都有些蹲不住了。
那么多西装壮汉整齐跪下的场景已经足够令人震撼了。
李畅不觉得自己有任何资本去跟这样子的人作对。
无论是光头龚,还是这不认识的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