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随便来！”黄月自信满满。
“那……就最简单的按摩吧！”江南想了想，“你就替我按摩十分钟，看看你手上的功夫。”
他是决心辞退女孩的了，因为女孩身份可疑，年龄更加可疑，没有调查清楚，江南绝不会随便聘请员工的。
“好，那你躺下吧。”黄月开心地笑道。
“算了，我坐着就好。”
江南拖来一张凳子，“你可得用劲，我肩膀上的皮厚得很。”
“切，你别小瞧我了！”女孩哼了一声，随即伸手搭在了江南肩膀上。
这一搭上，一股真气便从女孩手心涌了出来，却没有入侵到江南体内，反而是暖烘烘地平铺在肩膀上，随着女孩的手缓缓挪动，辅助用力。
这一手……有点东西啊。
江南虽然没有专门学过按摩，但毕竟跟医道相同，一法通，万法通，他对按摩穴位也有所研究。
而女孩的这手功夫，就有点独辟蹊径的意思了。
野路子，绝对的野路子。
江南细细品咂着黄月的按摩功夫，而黄月则是吃力地进行着按摩流程。
为什么吃力？因为江南的肩头很硬。
为什么很硬？因为江南故意鼓动真气，同样充盈肩膀位置。
这
就显现出两人修为上的高低了，女孩浑然察觉不到江南动的小手脚，费力地推拿着江南肩部肌肉，豆大的汗水缓缓从额头滴落。
这无形中就等于两人在用真气彼此对抗，虽然强度很低，但实打实地在彼此消耗。
江南判断女孩是野路子也是因为这个缘由。
如果成长路上有师父指教的话，不可能不知道真气对抗消耗是什么感受。
但黄月硬生生在被江南消耗却浑然不察。
总不至于是她自己琢磨出了一套真气的修练功夫吧？
江南心里冒出了这样子的疑问。
而黄月这边，推拿越发吃力，她甚至不得不咬紧牙关，才能勉强支撑住手掌手指的酸痛之感。
真气对抗并不是开玩笑，跟不带拳击手套击打沙袋是一个效果。
时间一长，就是纯粹肌肉上的疲劳。
女孩越发撑不住了，力气越来越小。
江南故意挺起腰板来，奇怪道：“你是没吃饭吗？怎么越按力气越小了？这样子哪个客人能满意？你就是这么工作的吗？”
实际上一般女性顾客根本扛不住黄月的手劲儿。
黄月咬咬牙，再度用力，只不过跟开头相比，幅度低了太多。
这大概就是她的极限
了，大约和宋浩明是一个级别。
考虑到实战的话，只会更低。
“算了吧，你力气太小了，我看不行。”江南摇摇头，站起身来说道。
本来的打算就是拒之门外，消耗真气到这种程度差不多够了——再多消耗一点，女孩连站着回家的力气都没有了。
“呼、呼，你的肩膀怎么这么硬啊？我按都按不动！”
黄月气喘吁吁，终于是有空抱怨起来。
之前专心按摩还感受不到什么，这样子一停下来突然就觉得自己手心酸胀得厉害，都有点吓人的意味。
“没办法啊，男人的肩膀就是这么硬嘛！不过考虑到你可能要连续替很多人按摩，这不是一样的道理吗？”
江南摊摊手，非常遗憾地说道，“不好意思，你不满足我的要求，还是另找他地吧！”
“我……”黄月低下头，半晌没说话，过后才慢慢点头，“好吧，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