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周循诫还在沉默,顾允真说着说着来了劲,俏丽的下巴绷着,表情生动到明艳。
“那天——我也不是故意要、要抓住你衣服,只是我快要摔倒了。”
“而且,你是长辈呀,你为什么不扶我起来?”
她越说越来劲。
周循诫:
他看她红润饱满的唇一碰一碰的,莫名像机关枪。
怎么这么会顶嘴?
周循诫嗓音沉了沉,像浸了冰。
“拖鞋是物品不是人,它不会感到难过。”
“其次,你觉得,以你那天的穿着,我扶你合适吗?”
你觉得,以你那天的穿着,扶你合适吗?
顾允真一阵输出后,这才稍微想了想自己那天什么穿着。
哦,小吊带配热裤。要是周循诫扶她起来,根本不知道能扶哪里。
手都不知道放哪里。
放哪里都不合适。
一瞬间,狼狈又尴尬的景象又回到她脑海中。她小声叫了起来。
“那、那你不许再提了,这件事谁也不许再提”
“”周循诫挺无语的。
他才懒得提。
“那小侄女,你自己记好了。你不提,就不会有人提。”
“还有,走路就好好走,省得摔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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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卸妆后,睡觉前,顾允真都有点儿羞愤。在和周循诫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中,她近乎于败下阵来,还在周循诫面前暴露了她胡搅蛮缠的一面。
不知道明天表现得乖一点,还能不能略略挽回下她乱七八糟的形象。
第二天她起得格外早,乖乖下楼吃早餐。
桌上有清粥小菜,还有一碗金桔雪梨银耳汤,清甜润肺,正好适合她昨夜因为使用过多而稍稍沙哑的嗓子。
这碗雪梨银耳汤盛在粉色花瓷碗中,清亮澄黄的汤色,其上桂花点点,银耳像绽开的雪莲花。
“婷婷,你让阿姨煲了雪梨汤给我吗?好感动哦。”
顾允真以为是周婷钰吩咐的,真挚地说。
周婷钰:“不是啊,我昨天忙着收拾行李,忙得脚打后脑勺,我哪里管得了你这么多。”
不是周婷钰让阿姨煲的,那是谁呢?
顾允真心念一动,脑海中闪现周循诫的身影。
顷刻,她否认了这点。
小叔叔哪里来这份闲心,管她喉咙哑不哑。
这时,一旁正在喝豆汁儿的林恒远开口了。
“顾小小姐准备要给校长唱歌吗?真不错,多喝点雪梨银耳,润肺的。”
林恒远的孙女也跟顾允真差不多大,所以他对这小姑娘莫名有亲切感。
“林爷爷,我是给同学们唱歌。”
林恒远:“唱的什么歌?‘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还是‘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我知道了,是外婆的澎湖湾。”
顾允真笑得很明媚。
“爷爷,你的歌谱该更新了,我要是唱这些歌,估计台下能睡倒一大片。我要唱流行歌。”
林恒远沉思:“晓得了。我孙女也喜欢流行歌。”
顾允真又和林爷爷聊几句,捧着粉色大瓷碗,眼睛在饭厅里转了一圈,期待能看到那个英俊挺拔的身影,然而没有。
下午,家里司机开车送周婷钰去关村看她爷爷奶奶,林恒远陪同前往。
顾允真继续“苦练”歌喉。
在苦练歌喉的间隙,她刷手机,不停有新消息冒出来。
有一条是一位大三学长发给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