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一日,先皇逝去,他便会将她纳入宫中。
在大夏王朝,父亲去世,儿娶庶母,这并非一件稀罕之事。
所以,哪怕是她已经给先帝诞下一子,她依旧满心满意,一整颗心都扑在萧天临身上。
萧天临替她寻遍了整个天下最顶级的名医,却都无从替她治疗好。
从那之后,她身体的情况越发严重。
群人束手无策,她实在是太受不了了。
直到最后有一次,萧天临替他找来了两位大师。
大师推断生辰八字,一眼就看出了病症所在。
大师亲口断夺——
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命格太硬,与她的八字相克。
他们二人之间,只能存活一个。
也便是从那时候起,她恨毒了自己刚生下的这个孩子。
皇宫之中,她曾无数次想要掐死那个孩子,却被先帝有所察觉。
无可奈何之下,她选择了带着这个孩子逃离了皇宫。
也是从那时候起,她更加确定,这个孩子是个孽障。
他的存在只会给自己带来不幸。
她明明可以当初弄死他。
可她实在是恨毒了他,觉得死对于这个孩子而言,不过只是最好的解脱。
她,要让这个孩子生不如死。
于是。
她亲手在他的脸上刻下了屈辱的两个字。
再不顾一切地,将他丢到了当时还是整个天下最为凶残之地的亡命城……
……
过往的记忆,一点点地再度充盈了南山夫人的脑海。
南山夫人身躯剧烈的颤抖着。
“你究竟什么意思?”
“你是说,本夫人这是中了毒?”
“胡说八道!本夫人怎么可能是中了毒?本夫人分明是被那孽种克成这样!分明就是他……”
南山夫人死死的抬着头,还在歇斯底里的呐喊着。
云知微却已是不想再同她理论一句。
她一身浅叹,再又淡淡一摇头。
随后抬起指尖,一根银针落在了她耳后的一个穴位之上。
只那银针落下,南山夫人那夕阳被灼烧得生疼的皮肤,却仿佛瞬间恢复了清凉。
她是最惧怕阳光的。
哪怕是夕阳,哪怕是朝霞。
只要触及到她的皮肤,就如同烈火焚烧着她。
可就是现在。
方才还仿佛被架在火堆上烤着的人,浑身瞬间轻松了下来。
只那一瞬。
好似阳光对她再也起不到任何威慑。
除了身上现有的伤口,南山夫人这一刻意外地发觉自己仿佛变成了一个正常人。
南山夫人所有的话语戛然而止。
她低下头来,不敢自信的看着自己身上其余的皮肤。
再不敢置信的抬头看了看远处的斜阳。
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她可以直视阳光了。
“这,怎么可能?”她的瞳孔在剧烈的收缩着。
口中亦不敢置信地呼喊着!
云知微笑道:“上次我就发现了,你不过只是简单的中毒罢了!一个普通的毒,大夏太医们都看不好,并且折磨了你这么多年,南山夫人,我可真是,同情你啊……”
南山夫人口中还在言语:“不可能,不可能!”
那一张面孔,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般,顿时丧失了所有的血色,一片苍白。
“这不可能!你到底动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