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转身看向撒西宁。
“你是来接我的使者吗?”文天祥斜靠在墙壁上缓缓坐下,声音微弱道。
见状,撒西宁心中一痛,拱了拱手道。
“晚辈撒西宁,来自七百年后的大夏,今日特来拜访。”
文天祥垂着眼睑,脸上没有丝毫的波澜,就连语气也十分的平静,似乎并不为撒西宁的身份感到丝毫的震惊。
“后世七百载嘛,先生真是了不得啊!”
文天祥缓缓的抬起头,眼底闪过一丝期待,询问道。
“先生,那时大宋还在吗?”
望着文天祥期待的目光,撒西宁心如刀绞。
他很想撒谎,却又不能。
“不在了。”撒西宁深
吸一口气,眼底闪过一抹痛色。
文天祥似乎早已猜测到结局,短暂的愣神之后,很快又恢复了过来。
“陆秀夫,张世杰他们还活着吗?”
闻言,撒西宁心脏猛然一揪,强压着心中的悲痛道。
“崖山海战中,陆秀夫携妻儿,少帝跳海而亡。”
“张世杰在兵败之后,割断拴船的绳索,带着十一艘大船冲出港口。”
“而后,张世杰还想侍奉杨太后寻求赵氏的后代而立位,再图后举;但杨太后在听闻宋帝赵昺的死讯后亦赴海自杀,张世杰将其葬在海边。”
“飓风忽大作,将士劝张世杰登岸,张世杰说了句:“不必了。”
“然后登上柁楼,露香祝道:“我为赵氏,能做的事都做尽了,一君亡,又立一君,现在又亡。我还没有死的原因是希望敌兵退,再另立赵氏以存祀啊。现在到了这个地步,岂非天意啊!””
“新帝一个个的死亡,令张世杰彻底失去了希望,最后在大风雨中溺卒于平章山下。”
闻言,文天祥残躯一颤,浑浊的双眸瞬间变得暗淡,脸上更是露出一抹痛苦的表情。
南宋亡了。
张世杰,陆秀夫他们也都死了。
心中仅存的最后一点希望在此刻彻
底破灭。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文天祥狰狞着面孔,双手捶打着地面,像一头发疯的野兽不断嘶吼。
“没了。”
“大宋没了。”
“什么都没了。”
文天祥无礼的瘫坐在地面上,猩红的双眸中满是绝望的目光。
这一刻,他的心死了。
随着南宋。陆秀夫。张世杰。
彻底心死。
留下的只有任人屠宰,灵魂泯灭的躯壳。
此时此刻。
观众们只感觉心脏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一般,痛到无法呼吸。
那阵阵嘶吼,是绝望的呐喊,是不甘的宣泄,是心死的哀鸣。
总局,一号演播厅。
张老摇了摇头,发出一声哀叹。
“壮志未酬身先死,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心痛的呢?文天祥为大宋付出了一生,到头来却是黄粱一梦。”
一旁的于长春,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叹息道。
“是嘶吼,是哀鸣,是不甘,文天祥是个奇才,只可惜生不逢时,怀才不遇,受同僚打压,受君王无视,注定一生不能得志。”
“山河虽无恙,吾辈当自强,希望观众能理解这句话的深意,不要让先祖的血与泪白流。”
“居安思危,盛世中的我们更不能忘记历史,这样,大夏才能走的更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