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攸晨那边非常的迅速,廖婆婆的大儿子正巧回来了,一听说有人发癫痫,立即就往秦叔这边来了。
简皓急匆匆地跟在他们后面,来到秦叔家。这个秦叔他是头一次见,面容很是苍老,看着像七老八十了。夏攸晨悄悄说:“秦叔50岁不到呢,村子里的孤家寡人,几乎都是身体有疾病而贫困,找不着媳妇,渐渐地就变成一个人了。”
“而且村里的医疗条件实在堪忧,只能满足日常的伤风感冒。因为送医不及时而死亡的,去年村里就有好几起,我就盼着新村建起来,医疗设施能跟上,很多困难就迎刃而解。”
大家先是把秦叔里里外外的衣服扣子都解开,让他的身体尽量保持放松。然后将身体侧躺。廖奶奶的大儿子捏住秦叔的嘴,检查他没有假牙后,让人拿了根拇指粗的木棍让他咬着,担心情急之下会咬伤他的舌头。
简皓叫的出租车很快就来了,司机穿的是睡衣,一看就是从家里匆匆赶来的。
简皓不停地道谢,司机说:“我就知道,如果不是紧急事情,大过年的,你也不好意思打我的电话,我衣服都没换,就来了。”
几个
人七手八脚地把秦叔搬到车的后座上躺下,又用安全带把他固定好,防止路上颠簸摔下来。
廖奶奶的大儿子马上钻进副驾座,他是医生,到了医院后,可以给一些实用的建议。秦叔没有亲人,如果住院肯定要人陪护着,他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原本打算和夏攸晨独处的大年夜,就这么被中断了。
他正要跟着上车,不远处急匆匆地跑来一个人,仔细一看,是义工小赵。
小赵拧了个包,对简皓说:“接到小晨打的电话,我马上就飞奔过来,秦叔一直是我在照顾,他的情况我最清楚,我陪他去医院。”
目送着车走远,简皓才长长地松了口气,这个大年夜还真是不太平,先是重重地摔了一跤,又遇上突发癫痫的生死边缘,这个新年注定让他终身难忘。
后面的事情比较顺利,去完第三位孤寡老人家里,两人就回了群工站。村里的冬夜很冷,风吹在脸上,感觉下一秒就要冻僵了似的。
天空飘起了雪,落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很快就融化不见。夏攸晨说:“明天早上,肯定雪茫茫的一片。”
路边,一棵树的枝丫垂下来,简皓像个孩子
似的跳起来拉了一下树枝,有水滴唰唰地往下掉。
她问:“什么事这么开心?”
“好久没见过雪了,明天可以堆雪人。”
他也有孩子气的一面。
回到群工站的办公室,他赶紧打开烤火炉,把手放在发红的发热管前,身体才渐渐暖和起来。他向夏攸晨招了招手,示意她过去烤火。
群工站里白天有很多人在外面的空地上喝茶聊天,打牌跳舞,他一直觉得这里是村子最热闹的地方。可此刻的昏暗清冷,与别家的灯火团圆相比,让他心里升起一种被世界遗忘的孤独感。
夏攸晨凑了过来,她的靠近,让他的心感觉稍稍暖和一点。
他叹了口气:“刚才到村子里转了半圈,体力消耗过大,好怀念烤鸡翅,纯生啤酒。”
过了一会儿,群工站外头有人在敲门,以为是谁家出了急事来找人帮忙,简皓赶紧去开门,开打开门,外头站着好几个村民,有的人手里拿着装菜用的保温桶,有的拧着食品袋,还有人手里抱着个竹篓。
这几个人简皓都认识,被骗要跳河的张大爷,周林爸爸,几乎都是群工站义工帮助过的人。
简皓笑
着:“大半夜的,你们怎么来了!”
周林爸爸说:“我们知道今天晚上你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