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喘吁吁,“山长,山长,天岳书院的人到了——”
上首的陈山长,淡定地抿了一口茶,佯怒道,“慌什么,慌什么,来了就来了。”
“不错,我等自是稳坐钓鱼台,看他们怎么办?”有人开口附和。
当然,也有人不赞同,“山长,来者是客,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失礼了?”
“子明兄,你忘了过年时,咱们去拜访林山长,他可是让我们吃了一个大大的闭门羹。”
“可是,那不是因为他出去了……”
“好了,这事早已定夺,不必多论。”陈山长开口,一锤定音。“你再去探,看他们如何应对?”
管事其实刚才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顿训,顿时缩手缩脚地躬身站在一旁。听着山长和各位先生的争论,他内心惴惴,码头的情形只怕是出乎他们的意料啊!
此时听得山长发问,他头也不敢抬,支支吾吾道,“天岳书院的人见没人接应他们,便从码头走过来了……”
“哈哈哈,山长你看,我就说,他们没有办法,只能老老实实的走!”
陈山长点了点头,暗道可算是出了一口气,“如此,我们便去院门口迎接原来的客人吧!”
众先生纷纷赞同,跟着站起身。
管事吓得脸色苍白,他跟在队伍后面,犹豫了一路。
眼看着山长和先生们马上就要到书院大门口,他一咬牙一跺脚,小跑着来到了陈山长旁边,小声嘀咕了几句。
陈山长听着管事的禀告,当场顿住了脚步,大声反问道,“你说什么?”
见山长停下问话,先生们也停了下来,围拢过来。
“山长,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
陈山长捂着胸口,脚步不由后退了几步,不知为何,他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情,好似闹大了——
他这个一生要强的师兄啊,果然还是这样,“以牙还牙”!
在众先生的追问下,管事迫不得已把自己在码头一路看到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各位先生,眼看着天岳书院的人就要来了……”
“啊,这可怎么办?”
“如此声势浩大,只怕不需几日,衡州就传遍了。”
“我早说过,怠慢不得,如今怎么样……”
“子明兄,此时不是说这些后悔话的时候,你赶紧想个法子啊?”
“法子?我有什么法子?我就是一教书的先生,不是门客政客,没有主意。”
“哎哎哎,子明兄,你去哪里,等等我。”
“无脸见人,无脸见人啊,我还是回去读读《礼记》……”
——
柳青青等人虽然不知道石鼓书院山长先生们是不是会后悔自己的失礼,但他们既然摆出了这样“无礼”的架势,就应该料想过,被客人们打回时,脸皮是不是够厚!
此时,他们正一路气势如虹的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