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听了蝶夫人的话,恍然大悟,“本来兴许他都放弃了,只是没想到昨日傍晚,我拿着帖子上门,住进了那院子。
这事想来很快传入了他耳中。自己想住的地方没有住进去,突然有人住进去了,以他的性子,想必气坏了!比一直不让他住还气愤!”
“想来就是如此。”
“所以,若是杨老爷有意拖延而对杨少侠建议了几句,以杨少侠的性子,肯定会和柳女侠比武。如此一来,宴席便不会正常结束,那么红裳就有更多的时间去探查落霞剑的消息了!”
柳青青听了蔺大人的推断,没有说什么,蝶夫人倒是一脸赞同,“大人说得有理。说来这杨少侠往年虽然也是脾气大,但是也没有这么失礼过,一点不给我山庄面子,当面就刁难山庄的客人。”
“如此,这叔侄俩嫌疑就大了!”
“张捕头”
“卑职在。”
“你速去探查,看杨家叔侄俩带来的所有人,今晚的踪迹有无可疑之处。”
“是。”
“夫人,这院子的家丁护卫丫鬟等,按律例都要询问一番,您看——”
“大人自便,妾身没有疑义。”
“如此,多谢夫人配合了。李捕头,你抓紧盘问一下,尤其是红裳平日里的为人,重点盘问其行踪或举止可有异常!”
“是,大人。”
很快,寂静的院子慢慢响起些声音,蔺大人走进一间堂屋,坐在厅堂的上首,等差役的询问结果。蝶夫人也被蔺大人邀请坐下,不过她有些坐立不安,不时的转着手里的念珠。
柳青青没有坐,她倚靠在厅堂的一个圆柱上,抱手而立。
这个位置很便利,她可以一览无余的看见院外的情况,观察众人的神情。
……
时间一分一秒的慢慢过去,蔺大人的茶也喝了几盏,李捕头终于问完了话。
“大人,问过院子中的这些仆役了,他们都有不在场的证据,都是在忙着今晚的宴会,没有来过酒窖。卑职也反复查问过,都对得上,想来没有嫌疑。不过刚刚那个叫橙衣的丫鬟,说有一件事情要禀告大人,卑职便把她带过来了。”
蔺大人听又有了线索,人也精神了,他连忙开口道,“快让她进来。”
橙衣进了厅堂,便“扑通”跪在地上。
“不必行此大礼,起来回话。”
“谢大人。”
“你说有事要告诉本官,是何事啊?”
橙衣站起来后,双手交叠,很有规矩的站在堂下,听了蔺大人的询问,她一脸羞愤的开了口,“这事,这事婢子本来不打算说的,实在是难以启齿,且红裳人已枉死,婢子若说些没有证据的话,怕是会让人觉得在中伤她。不过婢子刚刚和这位差大哥确认了一件事,这才斗胆前来回话。”
橙衣并没有一下就进入正题,反而铺垫了一大段前言,引得堂上的几人不由盯着她。很是出人意外,没想到这丫鬟的胆子还挺大,且有些想法。
不过橙衣也没有没完没了,说完刚才的前情,她继续红着脸说道,“婢子,婢子怀疑红裳和人有了私情——”
蔺大人看着说完就羞愤得低下头的橙衣,心中不由感叹道,看来还是这平日里相处的“同僚”清楚红裳的为人,否则怎么蝶夫人都不知道自己丫鬟的事情呢?
“唔,然后呢?说详细点,你是如何发现的?又是如何确认的?”
“其实去年的这个时候,红裳就借着几个跛脚的理由和夫人请假。婢子当时只以为她是想偷懒不干活,但她每次回来一脸笑意,那笑让人觉得,觉得很不对劲。婢子虽然有些纳闷,但始终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