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吕翔一声令下,他麾下的冀州健儿与城外严阵以待的并州军瞬间交织成一幅铁血画卷。冀州军中,步兵为主,新丁众多,他们紧随吕翔,胸中燃烧着不灭的壮志与热忱。
很快残酷现实就给他们老老实实地上了一课。
勇气并不能延长他们在战场上存活的勇气。
等到吕旷和吕翔两人汇合的时候,玄甲铁骑已经展开了对他们的包围。
“杀!”柯以鹰的吼声如雷鸣般炸响,震颤着每一寸空气,“杀光他们,不留活口!”
随着他一声令下,玄甲铁骑如同金色风暴,席卷而来,仅一轮凌厉的冲锋,便无情地撕破了冀州军的防线。
马蹄轰鸣,尘土飞扬,无数冀州士兵在这钢铁洪流中无助地挣扎,最终被战马庞大的身躯碾压成了地上的泥泞,生命之光在这一刻黯然熄灭。
恐惧迅速在冀州军中蔓延,那些曾满腔热血、义愤填膺的士兵,此刻眼中只剩下绝望。他们终于意识到,眼前的敌人,与他们之间存在着难以逾越的鸿沟,那是力量与意志的双重碾压。
全体听令,向我靠拢!”
吕旷的声音在纷乱中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他迅速锁定一处敌军较为薄弱的环节,指挥着不足两千人的残部,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硬生生地从敌人的包围圈中撕开了一个口子。
吕旷率领部队直接朝着巨鹿方向逃遁而去。
然而,玄甲铁骑非但未转身追击,反倒径直冲向了常山郡城,牢牢扼住了城门的咽喉。
紧接着,第六军团的黄叙,领着麾下勇士,如同一股不可阻挡的洪流,彻底掌控了常山郡城。
城楼上的冀州军,则是不知所措地被并州军全都驱赶到了校场。
这些少年望着被号称死敌的并州军,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从他们进入冀州军的第一天就被灌输了军令如山,军人的天性就是服从上级命令。
如今,主帅的号令已下,他们这些身处于战场最前线的士兵,除了遵从,别无选择。他们的命运,似乎早已被这条无形的锁链紧紧束缚。
常山郡城,这座曾经坚不可摧的堡垒,此刻却笼罩在一片阴霾之下。城中的最高统帅韩猛,自昨夜起便如同人间蒸发,杳无音讯。
而吕氏兄弟,那两位仅次于韩猛的军中悍将,也在方才的混战中寻机突围而出,留下了一城群龙无首的冀州军。
冀州军的士气,在这一刻仿佛被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沉闷而压抑。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此刻,刘耀挺立于众人之前,手中紧握的,乃是叛将韩猛那颗血淋淋的首级,其背影之后,赫然矗立着数尊庞大的木箱。
“吾乃是大汉骠骑将军!刘子仪是也!”
“韩猛,此贼生前,淫邪无度,欺辱妇孺;残暴不仁,滥杀无辜;更甚者,私吞军饷,寒了众位兄弟的心。如此之人,怎配踏入我并州军的荣耀之门?”
言罢,刘耀一挥手,下属们迅速上前,咔嚓几声轻响,木箱应声而开,刹那间,银光闪烁,耀眼夺目。
“这里是我刚刚从韩猛府邸搜出来的白银八千两!”
“尔等投身军旅,我深知,多数人不过是为了糊口度日,让家中亲人能享有几分温饱与安宁。”
“韩猛给不了你们的!我的刘耀给!所有士兵无论是否愿意我刘耀,这八千两白银你们拿去!”
言罢,在场冀州军的每一名士兵皆面露惊异,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刘耀。
人群之中,一名刚及弱冠之年,面容略显青涩的少年,鼓足勇气,声音微颤地问道:“将军,此言可当真?”
刘耀轻轻颔首,眼神坚定无比。
“我知道,你们可能有的人是被袁绍强行抓来的,只要你们加入并州军!我可以保证你们所有人全都会得到应有的待遇!”
现在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