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的襄平城内,时光悄然流逝,约莫半盏茶功夫,太守府前便已聚集了形形色色的官员,他们或步履匆匆,或面色凝重,皆因太守公孙度的紧急召集而来。
在这群人中,尤为引人注目的是公孙度的公子——公孙康,他身姿挺拔,眉宇间透露着几分英气,却也难掩心中的好奇与不解。
又过半晌,太守府内,众官员面面相觑,目光中皆闪烁着疑惑之光,仿佛静待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父亲,怎么突然这么急切的把我召唤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吗?”
公孙度端坐于上首,面色阴沉如水,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他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诸位,确有要事相商。”
言罢,他轻轻一挥衣袖,一名斥候快步上前,手中紧握的战报仿佛承载着千钧之重。“禀太守,白马县已失守,敌军之势,似有继续北上之意。”
公孙康的眉头不自觉地蹙起,神色间透露出一丝坚决。
“我公孙家与刘耀向来是各守一方,井水不犯河水。倘若他真要兴兵来犯,父亲,孩儿愿亲自领兵,誓要将其阻于境外!”
公孙度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目光中满是深沉与忧虑。
“刘耀此番出动,兵马少说也有近十万之众。那白马县,仅仅半天光景,便已落入其手。康儿,你觉得以你之力,能当此重任吗?”
“什么?!”
公孙康与一众在座的官员,无不瞠目结舌,满脸愕然。
“半天?!那白马县可是有足足五千守军啊!”
现在的公孙康只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少年,还不是后面斩杀袁绍二子,大破高句丽的左将军。
父亲,关于刘耀一行人的进军策略,其路径清晰可辨,唯二之选罢了。”
“其一,横亘大江,波涛汹涌,对于并州军而言,水战无疑是他们的短板。故而,我斗胆揣测,他们定会选择陆地这条更为稳妥的道路发起攻势!”
“眼下,我辽东之地,守军虽仅余两万之众,但幸得各大世家慷慨解囊,还能集结五千精壮护卫,此等力量,亦不可小觑。”
“倘若我等能依托城池之固,团结一心,固守待援,未必便无转圜之机,或许还能在这绝境中寻得一线生机!”
公孙康一番言辞恳切,条理分明,言罢,满堂官员皆是颔首赞同,纷纷附和。
“诚然!诚然!依托坚城,以逸待劳,此乃上策!”
“没错!没错!公子说的有道理!我就不信刘耀能够插上翅膀飞进来。”
“辽东之地,山川雄奇,地势之险,仿若天成,物资补给之路更是艰难险阻,加之遥迢万里,若论持久消耗,我们死守襄平,加固城墙,犹如铜墙铁壁,刘耀的兵马,怕是难以在短期内撼动分毫。”
说话的是一名满脸络腮胡的壮汉。
世间万物,往往最质朴之策,方显真章,最为实用。
如果公孙度真的听从了自己儿子的想法,死守襄平,加固城防,刘耀一时半会还真的拿不下来。
即便是当初的诸葛亮,也是被郝昭用两千人死死防守住了三万人的进攻。
诸葛亮最后也是因为粮草问题,被逼无奈只能选择撤退。
据城死守,面对这种情况,计谋没什么用。
“愚昧至极!此举无异于亲手为自己挖掘坟墓!”
恰在此时,一阵沉稳而有力的声音穿透喧嚣,赫然响起。
发声之人,乃王烈,汉末一位举足轻重的鸿儒,其声望与地位,仅次于卢植、蔡邕两位大师之下。
岁月在他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一头银丝如雪,见证着过往的风霜与沧桑。
想当年,董卓肆虐洛阳,王烈毅然选择逃离那片是非之地,辗转至辽东,最终投身于公孙度麾下。
时至今日,凭借其显赫的身份与深厚的资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