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的清晨。
漠北王庭之内,欢声笑语交织成一幅盛世的画卷,每一个角落都弥漫着庆典即将到来的喜悦与期待。
阳光透过精美的穹顶,洒下斑驳陆离的光影,为这庄严而又温馨的殿堂增添了几分不凡的气息。
今日是的生辰,按照他们的习俗要在今日祷告上天。
蒙楚格,这位王庭的领袖,端坐于王位之上,眉宇间却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忧虑。他凝视着远方,思绪似乎穿透了喧嚣,飘向了未知的边疆
“哎,蒙帖出去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情况怎么样了。”
这时,一旁站立着一位身着洁白长袍的中年儒士,他面容温文尔雅。他轻声细语,如同春风拂面,试图宽慰蒙楚格的心绪:
“二王子蒙帖,率领的乃是一支您亲自精挑细选的精锐之师,其勇猛与智慧并重,定能克敌制胜。更何况,那汉军长途跋涉,势必已是强弩之末,只需我等依计行事,守株待兔,胜券在握矣。”
“而且您不还派遣了大王子,前去接应了吗?”
“哎,蒙帖到现在为止,都没有发过任何的战报,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现在到哪了。”
言至于此,殿外陡然间喧嚣四起,如同风暴前夕的暗涌,打破了原有的宁静。
“怎么回事!?外面竟然如此吵闹?”
蒙楚格刚想要外出去看看,一名侍从已是跌跌撞撞,神色慌张地闯入大殿,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与绝望。
“单于大人,大事不妙!二王子……二王子他,身受重创,命悬一线!”
“你说什么?!”蒙楚格闻言,身形一震,眼中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仿佛晴天霹雳,直击心扉。
“速速带路!我需即刻前往!”他的话语中透出一股不容拒绝的坚决,话音未落,人已如风般掠出殿门,留下一串急促而坚定的脚步声。
穿过曲折的回廊,蒙楚格疾步来到蒙帖所在之处。只见蒙帖面色苍白如纸,唇边挂着刺目的血痕,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痛苦的咳嗽,鲜红的血花不时溅落在衣襟之上,触目惊心。
蒙帖脸色苍白,不断的咳着鲜血说道:
“父亲……咳咳……儿子……没有用……”
蒙楚格的手如铁钳般紧紧扣住蒙帖的手掌,眼神中满是坚定与不容置疑的力量。
“蒙帖,听我说,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为你请来这世间最顶尖的医者,你的伤,定能痊愈,你不会有事的。”
蒙帖的眼眶赤红,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他的声音因悲痛而颤抖:“父亲……那些曾与我们并肩作战的数万部落勇士,如今只剩下不到三百人苟延残喘。而大哥他……”说到这里,他的话语哽咽,几乎无法继续。
““他……怎么了?”蒙楚格的心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如同乌云般笼罩心头,让他感到一阵眩晕,世界仿佛在这一刻失去了色彩。
蒙帖强忍悲痛,艰难地吐出那几个字:“大哥……他遭了并州刘耀的毒手,已然……遇难。”
“蒙战……”蒙楚格的声音瞬间变得嘶哑,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撕裂。他难以置信地摇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狂澜
“蒙战……这不可能!我儿天下无敌!”
但现实的残酷如同冰冷的刀刃,一点点割裂了他的幻想。
蒙楚格的身体微微颤抖,他紧紧闭上双眼,试图将这份难以承受之痛深埋心底,却又不禁在心中怒吼:“刘耀!我蒙楚格誓要让你血债血偿!”
……
在漠北无垠的苍穹之下,距那传说中的王庭仅五十里之遥,刘耀一行人悄然汇聚于一片隐秘的洼地之中,四周沙丘起伏,宛如自然布下的屏障,掩藏着他们的行踪。
张辽此刻双目炯炯,如鹰隼般紧盯着远方,那隐约可见、巍峨耸立的城墙轮廓,在夕阳的余晖中更显庄严与神秘。他嘴角勾起一抹难掩的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