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西凉刺史府内,氛围凝重而静谧,马腾凝视着手中的书信,眼神深邃,仿佛能穿透纸背,洞察信中未言之语。
一旁,韩遂微眯双眸,眉宇间透露出几分不为人察的沉思,他的思绪仿佛随着窗外飘忽不定的风,游离于现实与算计之间
刘耀将马腾韩遂两人视作恶狼,两人同时也是十分畏惧着他的虎威。
刘耀,这位并州崛起的蛟龙,早已在二人心中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在他麾下,南匈奴溃不成军,鲜卑铁骑黯然失色,乌桓部落更是望风而逃,整个北方草原,皆成了他驰骋的疆场,任由其肆意挥洒英雄气概。
而今,他又以摧枯拉朽之势,席卷雍州,两州之地尽归其手,其实力之雄厚,已然是群雄逐鹿中的佼佼者,令人望而生畏。
大破董卓、斩杀吕布、击败袁绍,这份战功,绝对是一头傲视天下的蛟龙,最为关键的是,此人乃是汉室宗亲。
皇帝骤然驾崩,竟遗留下权力真空的深渊,皇室血脉稀薄,无人能承大统之重。
若刘耀此人能承先祖刘秀之遗风,重启光武之业,让大汉再焕生机,岂非三兴之兆,何其壮哉!
韩遂以他那敏锐如鹰隼的目光,窥见了暗流涌动的危机。他沉吟片刻,向身旁的兄长马腾缓缓道出了心中的忧虑。
“兄长,刘耀此人,其志非小,行事更非池中之物。观其所为,并州蛟龙已化身为龙,席卷关中,西羌部落亦在其铁蹄下颤抖,几无还手之力。今他邀我等共谋大计,意在夹击牛辅,但谁又能保证,这非是他鲸吞天下的又一布局?若他日得势,西凉之地,恐也难逃其彀中。”
马腾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几日我不光是收到了刘耀的书信,我还收到了牛辅的书信,字里行间透露着他愿率麾下兵马归顺于我,更慷慨地欲以汉阳郡、安定及金城三地为礼,以示诚意。”
韩遂闻言,神色骤变,急步上前,言辞恳切如利刃出鞘。
“大哥,此事万万不可轻举妄动!牛辅此人,昔日与羌人勾结,侵扰关中,其恶名已令天下侧目。刘耀正愁无由伐之,您若接纳其降,无异于授人以柄,给了他发动讨伐西凉的绝佳借口。届时,我们非但不得安宁,反将陷入腹背受敌之绝境。”
马腾连忙点了点头。
“贤弟所言极是,是我一时疏忽了。牛辅之降,看似诱人,实则暗藏危机。我们既要稳固西凉,又需防身立命,绝不可让那刘耀有机可乘。”
此刻,门槛之外,一抹巍峨的身影悄然步入,仿佛自夜色中携风带雨而来,为这室内平添了几分肃杀之气。
“刘耀虽已夺得关中之地,其麾下铁骑历经数场恶战洗礼,锋芒虽在,却也难掩疲惫之态,更兼羌人突袭,犹如雪上加霜,其军已成强弩之末。即便他亲率大军至此,亦不足为惧。”
韩遂目光炯炯,待看清那踏入者的面容,不由朗声大笑,笑声中透着几分豪迈与欣慰:
“哈哈哈,原来是孟起啊,以你之盖世武勇,刘耀麾下千军万马,又岂能撼动你分毫?”
“然则,战场之上,非独勇武可决胜负,智谋、士气、乃至天时地利,皆为致胜之关键。”
“刘耀身边,谋士如云,猛将如雨、许褚、张辽、典韦等并州八虎还有四大神算、田丰、沮授、郭嘉、戏忠。”
“刘耀依靠着他们在并州几乎是无可比匹敌,麾下精锐,装备之精良,堪称武装至每一分细节,并州重步兵、并州弓弩手、玄甲重骑、陌刀队这些部队更是击败了凶悍的草原民族以及四世三公的袁绍。”
马超听闻却嗤之以鼻。
“西凉铁骑,威震四方,其名响彻云霄!若战场相逢,我马超誓将以手中长枪,破其不败神话!”
马腾见状,眉宇间闪过一丝严厉,猛地一拍桌案,震得桌上茶具微颤,沉声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