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眸光一闪,满脸急切地催促道:“速速道来,你有何妙计?”
逢纪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缓缓言道:“主公,我等可携手公孙瓒,共谋冀州。向其许以冀州半壁江山,共图大业,料想公孙将军必不会拒绝。”
袁绍闻言,眉头微蹙,沉吟片刻:“然公孙瓒至今犹在幽州征战不休,尚未完全一统,他真会轻易应允与我等联手?”
逢纪露出了一抹阴险的笑容。
“主公勿忧,公孙瓒虽未竟全功于幽州,但其雄心勃勃,岂会满足于一隅之地?冀州富饶,乃天下瞩目之地,若闻平分之诺,定能心动。况且,两强联手,胜算倍增,公孙瓒非愚钝之人,自会衡量利弊。”
“您别忘了,刘虞是公孙瓒的上级,但是两人起初,刘虞和公孙瓒在讨伐乌桓的时候有过合作,公孙瓒受刘虞节度。”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在对待乌桓等外族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刘虞主张怀柔政策,而公孙瓒则主张武力征讨。这种政见的不同导致了两人关系的恶化。”
“如今公孙瓒有刘耀的支持,有他作为盟友支持,野心也必然是暴涨!”
“一旦公孙瓒返回幽州,必然会处理刘虞,他一旦平定完幽州之后,冀州必然是他下一个目标。”
“所以我们邀请他一同平分冀州,他必然心动!”
袁绍的眉头深锁,如同乌云蔽日,心绪难平。
“平分冀州?哼,公孙瓒那厮若得寸进尺,在此地站稳脚跟,他日必如饿虎扑食,蚕食我等领地!”
毕竟公孙瓒的战力如何,袁绍还是非常清楚的。
逢纪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而阴冷的笑意,仿佛胸有成竹。
“呵呵,主公勿忧,韩馥此人,向来懦弱多疑,一遇风吹草动便六神无主。试想,若公孙瓒的铁蹄真的踏上了冀州的土地,他岂能不惊弓之鸟,急求主公援手?”
“届时,主公便可顺势而为,名正言顺地接管冀州防务,进而堂堂正正地掌握整个冀州命脉。再以冀州之雄兵为基,挥师北上,阻击公孙瓒之锋芒,岂不快哉?”
袁绍闻听此言,面上顿时绽放出难以抑制的狂喜之色,笑声如雷鸣般响彻。
“哈哈,妙哉!此计真如神来之笔,深得我心!”
他深知,与刘耀那等枭雄的对峙中,自己最为匮乏的便是稳固的基业。冀州,这块肥沃之地,若能收入囊中,加之自己四世三公的显赫家世与深厚人脉,假以时日,与刘耀分庭抗礼,乃至超越,亦非难事!
然而,正当袁绍沉浸在美好的愿景之中时,一旁的许攸却神色凝重,疾步上前,语带忧虑地劝谏道:
“主公,此计虽看似诱人,实则暗藏凶险,乃下策中的下策。公孙瓒之名,如狼似虎,威震四方,其麾下铁骑更是所向披靡,诸侯间无人不忌惮三分。若非万不得已,还望主公三思而后行,切勿轻易涉险啊!”
“公孙瓒之名,早已响彻四海,于诸侯群雄之中,论及武力之盛,除却并州的玉面屠夫刘耀外,公孙瓒与江东猛虎孙坚,可称双璧,威震一方。!”
“其麾下将士,皆是历经边关风霜,与异族铁蹄无数次交锋中锤炼出的精兵强将,骑术精湛,箭术无双,犹如狼群中的利刃,所向披靡。”
“然则,主公您当前声誉略有微瑕,若以诡道取之冀州,恐遭天下悠悠之口,非议四起,将您视为乘人之危、行径不端的宵小之徒。”
“而且主公莫要忘了,公孙瓒和刘耀之间的关系,若是他真的吃了这么大的亏,您这不就给刘耀讨伐冀州的借口了吗?”
“我军如今只需要打发走袁术,再静待时光流转,一年之期,足以让我军养精蓄锐,届时,冀州之地,仍是我囊中之物!”
“但若战火重燃,刘耀麾下并州铁骑,全军压境,其势如虹,我军恐难力敌,此中利害,不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