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如血,缓缓沉入天边,将大地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紫罗兰色,刘耀率领的联军已悄无声息地逼近了汜水关。
三路人马并没有着急进攻,反而是依靠地形各自建立营寨。
并州军团,则是一直秉承着老规矩,挖掘壕沟,设立拒马,该有的东西一样也不少,暗哨更是刘耀本人亲自设立。
公孙瓒的营寨则是矗立在刘耀的附近,他们的营寨虽不及并州军团那般繁复,却也透露出一种粗犷而豪迈的气息,两个军寨互为犄角之势。
相反的孙坚等人的江东士卒,就没有,这些习惯,他们只不过是草草的建立了一个营寨,毕竟在他们看来,这里只不过是随随便便住一晚的地方。
他们相信真正的战斗,从来不是依靠营寨的坚固,而是依靠将士们心中的信念与手中的刀剑。说不定明天他们就会冲入汜水关。
孙策在用了晚饭之后,就连忙回到了自己的营寨,脱下盔甲,开始检查着肩膀上的伤势,此刻他的肩膀上早已变得十分乌青。
他没想到, 刘耀仅仅只是年长自己几岁,力量就超出自己这么多,孙策有些沮丧的钻进了被窝里面,而他的心中也是萌生出想要跟随刘耀学习枪法的念头。
此刻,孙坚端坐于他那简约而不失威严的军帐之中,四周烛火摇曳,映照出一众将领坚毅的脸庞。他们围坐一圈,气氛凝重而充满决心,正热烈地商讨着即将来临的战局。
“诸位。”孙坚的声音沉稳有力。
“我江东子弟,自古英勇善战,今次身为先锋,我意已决,明日便挥师直指汜水关,誓要让天下诸侯目睹我江东儿郎的赫赫威名,让那关隘成为我们荣耀的见证!”
韩当闻言,眉头微蹙,眼神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缓缓开口,声音中透露着谨慎:“主公言之有理,然则,先锋联军之中尚有刘耀、公孙瓒等部,若我等能协同作战,岂不是如虎添翼,胜算更添几分?”
程普闻言,身形一挺,自队列中跨步而出,他目光如炬,环视四周,而后朗声道:
“韩将军所虑不无道理,但依我之见,刘、公孙二部虽强,多以骑兵为主,长于平原驰骋。而我军,步兵居多,尤擅攻坚克难。明日之战,正是展现我军独特优势之时,让世人知晓,无论何种地形,我江东子弟皆可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祖茂立于一侧,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意,语气中带着几分轻蔑与不羁:
“哼,想当年,我等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之时,那刘耀小儿恐怕尚且在襁褓之中,裹着尿布,哪知战场的硝烟与残酷。如今,他不过是倚仗着汉室血脉的宗亲而已,便四处张扬,将自己的些许微功吹嘘得天花乱坠。”
“话说回来,我等虽为联军,但汜水关的攻克,他虽未亲临前线,但这份功劳,我们算他们一份,也算是尽了一点点同袍之情谊。”
黄盖的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眉宇间不经意间流露出几分无奈与忧虑,轻轻摇了摇头,仿佛是在叹息着某种不为人知的隐忧。
今日的行军路上,并州与幽州两军的军容严整,步伐稳健,那份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纪律性与战斗力,无疑是劲旅之姿。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那支玄甲重骑,他们身披重铠,马蹄踏过之处,似乎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令人心悸的血腥之气,即便相隔甚远,黄盖也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份来自战场的沉重与压迫。
然而,对于即将面对的汜水关,其间的复杂与凶险,众人却似乎并未有太多的认知与准备,三家一同出兵这才是上策。
黄盖一想到这里,刚刚想要上前劝阻孙坚,但是却被程普给拉了一下。
孙坚此时也是拍了拍桌子。
“诸位,我意已决!明天清晨提前出发,务必要赶在刘耀和公孙瓒等人之前出发!”
“诺。”
黄盖见状也不好多说什么,也只能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