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里的情况,你三嫂那个人管我管得特别严,你那七千块钱我刚到手,还没捂热,就被你三嫂拿去了,她在银行存了三年定期,现在拿不出来。”
徐广财愣了许久后,央求道:“三哥,除了那七千块钱,你就没有别的办法借我点儿钱吗?”
徐祖德脸一黑说:“兄弟,我身上最多只能拿出十块钱来,那是你三嫂留给我买烟的钱,你要是需要你就拿去。”
徐广财最傻也能听得出徐祖德这是在侮辱自己,他便也不高兴了。
“三哥,我现在跟你借钱你这样推三阻四,当初要不是你跟我说加工厂能挣钱,天天劝我买,我也不会花那么多钱买你的报废加工厂。”
徐祖德见徐广财发火了,脸色立马缓和了许多。
“广财兄弟,你别急,三哥我又没说不帮你,我只是说我有困难,要不你先回去把其它的东西都准备好。买瓦的钱我去帮你借,看能不能借到。”
徐广财虽然知道徐祖德这话明显是在推脱,但是自己现在别无他法,所以只能选择相信。
等徐广财走后,躲在里屋的徐祖德老婆走了出来。她长吁一口气说:“妈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他知道我们偷了碾米机,来找我们要的,原来是来找我们借钱的。”
“偷碾米机那天晚上下那么大雨,他怎么会知道是我们呢?”徐祖德得意的说。“不过他刚才进来的时候,倒是把我吓了一跳。”
接着徐祖德把脸一黑,说:“我叫你每次进那屋的时候把门关上,你不听,刚才好险被他看见碾米机了,幸好我反应快把门关上了。”
徐祖德老婆略带讨好的说:“好好好,我下次注意了。”
翟香莲出院那天,砖买回来了,乡亲们一大早就自发来帮忙起房子。
同宗亲哥哥安排媳妇在自家门口支起一口大锅,几个妇女帮着蒸馒头,准备伙食,会砌墙的厽砖,老的弱的递砖,年青力壮的架梁,在同宗亲哥哥的号召下大家齐心协力,不到一天工夫房体就起来了,梁也上了,就等着徐祖德借钱买瓦了,可是左等右等,不仅没见到徐祖德,就连帮忙的乡亲中也没有见到他老婆的身影。
看着空空的房顶,有人提议买块大雨布盖上,再盖上稻草,就可以替代瓦了,有人说买雨布也要不少钱,而且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坏了,还不如凑点钱买瓦。
徐广财哪有钱买瓦,家里的畜生卖得只剩一头耕地的牛了,再卖就只能卖儿卖女了,他心里那个急呀,只能蹲在猪圈旁挠头。
几个孩子原本见自己家盖新房还挺高兴,跟着端茶倒水忙得不亦乐乎,最后看见新房没顶,一个个又哭丧着脸。
翟香莲回来的时候,是大勇用板车拉着她,因为伤得太重,出院的时候身上的纱布还没拆,医生叮嘱最少要休养三个月,可是现在连个躲雨的房子都没有,更别提好好休养了。
正当一家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师娘又提了一大袋子东西火急火燎的来了。
她边走边扯着嗓子喊:“对不住哈,广财,香莲,我今天去县里了,没赶上来帮忙。”
徐广财和翟香莲笑着说:“不碍的,不碍的。”
大勇赶紧迎上去。
“没关系的师娘,房体已经建好了。”
师娘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大勇,大勇低头看了一下,里面全是些吃的用的。
师娘抬头看了看大勇家的新房,小声问:“房顶怎么没盖瓦?是不是差钱买瓦?”
大勇点了点头,没说话。
师娘像是早就知道似的,从衣服里掏出1千块钱来,悄咪咪的塞到大勇手里,告诉大勇说:“大勇,这是你师父让我给你的,他让我转告你。遇到困难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