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对这几样药材，都挺感兴趣的。
不过，他还不太清楚，要拍下它们需要多少钱。
市面上的价格，他心里门儿清，却只能做个基本参照。
毕竟，谁又能知道，会不会遇上财大气粗又没脑子的家伙，单杠又抬得极好呢？
前面拍卖了不少五花八门的东西，从珠宝首饰，到古董字画、矿产原石，应有尽有。
连别墅都有两栋，溢价两三千万，交易了出去。
牧尘在视野最佳的包间，高高在上，俯瞰着一切，还真的有种见世面的感觉。
等26号拍品上台时，经
过二十多件拍品的竞拍，他大致看明白了拍卖的门道。
林晓霏示意他：“要竞拍，按你沙发边那个按钮，这个是小额加价，这个是整额加价……”
牧尘学得很快，了解如何竞拍，就专心听着拍卖师介绍起那株药材的明细。
“一百三十年？”
牧尘皱眉，通过单面玻璃，想看清药材的细节太难。
好在包厢里还有拉近了镜头的巨大屏幕，足够他仔细研究细节。
他摇摇头：“这株雪参顶多一百二十年，并非上品。”
林晓霏闻言，惊讶地看向他：“这个不好吗？”
牧尘摇头：“也不能说不好，具体的还要看到实物。”
“隔着屏幕，没办法辨别它的保存方法，就无法判断它的药效具体如何。”
“但是，它的品相有人为的痕迹，所以并非上品。”
林晓霏倒抽一口凉气：“不会吧？真的会有人花上一百多年去培育人参？传家宝吗？”
牧尘疑惑看她：“这有什么稀奇？山里的参农们，都会在自家地里，留一株老人参。”
“除非家逢巨变，不然会祖祖辈辈一直留下去。”
“有的地方管这个叫拜参神，有的地方叫供参娃，各地习俗不一，叫法也不一样。”
林晓霏觉得自己长见识了，她撇撇嘴，说道：“那
这个呢？估计是太爷爷种下的。”
“到了重孙这一辈，出了见钱眼开的不肖子孙，把它挖出来卖了？”
牧尘没有说得那么绝对：“也许就是遇到了用钱的时候，不得已的。”
林晓霏又同情心泛滥了：“那……咱们拍下来吧？”
“这不比那些假模假式的慈善晚会，花冤枉钱拍明星涂鸦强多了？”
牧尘勾了勾嘴角，也不拦着：“你买了送长辈，尽尽孝心也不是不行。”
林晓霏当即没了兴趣，爷爷早逝，送她那个父亲？呵！
那还是别浪费钱了吧。
林晓霏的兴趣打折，见牧尘对这株雪参兴趣不大，干脆吃起了果盘，懒得再多看一眼。
等到32号拍品上台时，林晓霏再次精神一振。
“这个呢？五裂黄莲？这东西还是国家保护植株！”
“黄莲不就是黄莲吗？怎么多两个字，就这么金贵？”
林晓霏对药材一窍不通。
牧尘的眼睛，却死死粘在了大屏幕上。
他似是有些激动：“是它！它竟然出现在这里！”
林晓霏诧异于牧尘的激动，声音弱了几分，小心翼翼地问道：“怎……怎么了？”
牧尘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目光始终不离那五裂黄莲。
它本该在几年前就是师父的，如果师父当年拿到了他，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