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嫣听到门响，她都摆好早餐了，却不见人过来。
有些疑惑地转头，就看见牧尘那怀疑人生的目光。
那样的目光，让她有些自我怀疑，自己在他的眼中，究竟是什么形象？
她只是摆个早餐，怎么就让他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林语嫣不自在地偏了偏头：“过来吃饭吧。”
牧尘恍恍惚惚地坐到了林语嫣对面，发觉两人的位置，跟昨天一成不变。
唯一不同的是林语嫣拿起筷子，竟率先给他夹了一只小笼包，才自顾自吃了起来。
这顿早餐，牧尘依旧没能尝出什么味儿来。
等两人下了楼，林语
嫣提出要送他时，牧尘才恍然回神，摆摆手：“我们不顺路，不用送了，我的车也在这。”
林语嫣又想起了那个女人，想要问，又觉得这样不好，像是在查岗似的。
她又有什么资格呢？
想到这，难得变好的心情，忽然低落了下去。
林语嫣抿抿唇，上前一步，趁着牧尘没反应过来，在他脸颊上轻轻亲了一下，说了一句。
“牧尘，昨天没来得及说，谢谢你。”
林语嫣抽身，开车离去多时，牧尘仍像个忘妻石，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离去的方向。
忽然间，耳边传来清冷地女音：“人都走远了，还在回味？”
牧尘打了个机灵，赧然转头，看向了面无表情的姜素妍，无奈一叹：“六姐，别拿弟弟开玩笑了。”
他又转头看向了林语嫣离开的方向，幽幽说道：“六姐，你说……人是不是只在乎未得到和已失去。”
“得手了就又觉得了然无趣，不会珍惜了？”
姜素妍挑挑眉，没想到弟弟竟会有这样的感叹。
“哦，所以小尘从不珍惜姐姐们，是因为得到的不费吹灰之力吗？”
六姐的犀利，让牧尘头皮发麻，很是无语。
他哭笑不得地看着姜素妍：“六姐，你这说的是哪里
话？”
“我怎么可能不珍惜姐姐们的好？无论你们中的哪一个，在我心中都有着极重的份量。”
“为了你们，我连命都可以不……唔！”
牧尘的话还没说完，嘴就被姜素妍一把捂住，甚至还被瞪了一眼。
“瞎说什么呢？快呸呸呸！”
牧尘挣扎了一下，示意六姐松开他。
姜素妍撒手，牧尘在姜素妍严厉的目光下，无奈地“呸呸呸”了三下，这才被放过。
上车时，六姐还冷酷的刮了他一眼：“再敢胡说八道，看我怎么收拾你。”
牧尘秒怂，挺直脊背，一本正经地点头说好。
想起昨晚的事，牧尘上车后，就一直心中惴惴，等着六姐训话。
然而，没有。
他忐忑了一路，直到回了别墅，六姐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
进门后，牧尘本想主动坦白自己的想法，请六姐批评指正。
还不等他开口，迎面一阵香风扑面。
他就被扑倒在门板上，怀里香软的触感，让他无奈地眼皮上翻，无语看天。
这么大，不用看，他都知道是谁。
“四姐，我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脏。”
顾烟像只小狗一样，扑进牧尘怀里，就是一阵嗅闻。
“嗯？你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
“说，昨晚都干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