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凝雪当即神色一怔,愣了一下。
接着,便是轻啐了他一口。
“也便是你,胆大妄为到这般地步,简直目无礼法,也不怕让天下读书人听到,笑话死你!”
“笑话是他们的事,我叶某人自心如磐石,岿然不动!”
又是一笑。
叶玄催促赵凝雪上车。
赵凝雪似乎也有些怕了叶玄的语不惊人死不休。
踩着马凳,钻入了到车厢之中。
车队早就等候了许久。
见这边结束,便敲了金锣,喊了口号,浩浩荡荡的向着渭水河畔行去。
出了长安城,临近渭水河畔之际。
一路上装模作样驾车,实际上却偷摸摸与平阳郡主赵凝雪卿卿我我的叶玄忽然听到了前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上。
抬头望去。
便见,两匹身姿雄壮健硕的良驹向着这边飞驰而来。
到了近前,才发现竟是先前在誉王府没见到的大舅子世子赵辰。
一到誉王所乘坐的马车近前。
赵辰便是狠狠的勒了一下缰绳,马匹吃痛发出一阵悲鸣。
他却是不管不顾,气喘吁吁,汗流浃背的喊道:“爹,不好了,出大事了!”
马车掀开一道帘子,誉王从里面探出头来。
神情带着一丝不悦,微微凝眉沉声道:“慌慌张张,成何体统!别忘了,你是世子!”
“爹,真的出大事了。”
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
“这次,这次渭水诗会,只怕我大靖,大靖真的悬啦!”
见自己儿子压根没将自己的话听进去,誉王眉头紧锁了一下,也不再训斥。
“到底怎么回事?”
“南晋,南晋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几十号人,现在在渭水河畔摆出了几十个擂台要与天下学子一较高下,并且扬言说,若连他们的擂台都闯不过,就没必要再参加渭水诗会了,因为他们会把渭水诗会的前二十全部垄断!”
“我回来之前的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上百号学子上台比试,无一例外全部被南晋来的这些人给碾压了,无人是他们的一合之敌。”
“爹,南晋这般做,这不是在打我大靖的脸吗?那渭水诗会最终成了什么啦?
赵辰抓住马缰绳的双拳握紧,眉宇间带着一股煞意,显得愤怒不已。
这时,誉王赵毅的神色也彻底变了,猛然直起了身子。
“你是说南晋人在渭水河畔摆下了十几个擂台,要以一国之力与天下学子一较高下?”
“是!”
“爹,南晋的来人听说全部来自南晋的各大书院和儒道世家,不仅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且在儒家精义之学上的造诣也是有着极高的道行。”
“先前我大靖有几位资历还算不错的国子监教习上台讨教,全部被他们给斗败了。不光给斗败了,还被他们嘲笑了一通,说他们所学儒道之法尽是残缺之说,难登大道!若想要在儒道之上有所精进,只有去他们南晋才行。”
“不光如此,他们还带了一些年轻南晋学子和我大靖南地的学子,让他们现身说法,这一会儿的功夫,我大靖北地的学子和一些他国的学子已经被他们说动了。”
“若是这般发展下去,这渭水诗会只怕就成了他们南晋各大书院和儒道世家的招生会了。”
随着赵辰的话音。
不光是誉王赵毅,身旁之人也都是一个个皱眉起来。
谁都能看得出,这次南晋乃是有备而来。
倘若真这般发展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