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暴脾气根本忍不了。
“秦奋,谁叫你坐下来的?”
秦奋平静的看了屈东鹏一眼:“屈厂长,这就是约别人见面的态度?”
他心中暗自摇头,仅凭刚才屈东鹏沉不住气这一点,他就能判断,屈东鹏比姚宏民差远了。
屈东鹏这样的人,说好听点是有魄力,说实在的就是暴躁易怒。
就这样的家伙,居然能压住姚宏
民,不得不说,完全是靠了面前这个喝茶的飞少的威势。
屈东鹏还想要说什么,对面的飞少悠然摆摆手,“老屈,你坐下来说话。”
屈东鹏点点头,就靠在飞少的下首坐下。
这时候,对面的飞少手指头轻轻敲了几下桌面,抬起手指,轻蔑的指了下秦奋。
“我叫魏飞。你在忠州这地面上,抢了孔三彩钢瓦的生意,让我很没面子。我不希望看到这种事情再发生。”
秦奋眉头心头微感讶异。
他以为孔三的背后,是站着屈东鹏。
没想到居然是站着这个魏飞。
魏飞,姓魏……
“难道是传闻中的那个魏家,有点意思了……”秦奋嘴角牵动出一丝弧度。
其实不用魏飞打招呼,见过屈东鹏后,秦奋也能做出判断。
以屈东鹏这样的气量和性格,怎么可能吃得住孔三那种老奸巨猾的大混子。
只有面前这个富贵逼人的魏飞,才能够让孔三这种混混俯首帖耳。
只是这魏飞一副颐指气使的态度,是将他自己当成忠州的地上皇了吗?
秦奋完全不吃这一套。
他看了魏飞一眼,淡淡道:“魏飞,我是过来跟屈厂长谈彩钢瓦货款的事。你想要谈孔三的事,可以跟我再约时间。”
屈东鹏眉头大皱,蹬了一眼秦奋:“你怎么跟飞少说话的?飞少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
言下之意,只要秦奋惹了魏飞,彩钢瓦货款的事根本没得谈。
或者说,他已经将所有谈判的权利交给了魏飞。
对面的魏飞这时候嘴角逸出一丝嘲弄的笑容。
“秦奋,听到老屈的话了?你想要解决事情的话,我还可以给你一条路走——”顿了顿,他淡然道:“——你可以继续做彩钢房生意,但是做出来的利润要分我七成,不然你在中海别搞彩钢瓦生意。”
他这番话说得很平静,明明充满威胁性的一句话。
在魏飞的嘴里说出来,却仿佛是在陈述一件很自然的事实,言语间他显然有强烈的自信。
仿佛只要他不同意,秦奋就在忠州的彩钢房生意就寸步难行。
丢下这番话,他继续品着面前的香茗,悠然自在。
完全一副吃定了秦奋的态度。
秦奋淡淡一笑,耸耸肩膀:“那就是没得谈了?”
随后他又看向屈东鹏:“屈厂长,你怎么说?”
屈东鹏嘿嘿一笑,摊手道:“秦奋,你别看我。只要飞少不答应,我也无能为力。半个月内你就要还清所有彩钢瓦的货款,不然的话我们法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