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了五十给他。
没想到,这货关键时刻挺够意思!
“我要你钱干嘛?我跟你说真的,只要你按我的计划来做就行,不用你掏钱!”秦奋拍拍马定发肩膀,气定神闲。
“你……你真有办法?”马定发缩头缩脑,依旧有点狐疑。
“我今天说带你来红楼宾馆吃免费大餐,这事成了吗?”秦奋一睁眼道。
“成是成了,就是……”
“别废话,明天早上十点,忠州轧钢厂大门见!到时候我会跟你说怎么做!”
从红楼宾馆回去汽修厂宿舍,已是晚上十点多。
这个点,汽修厂的家里已黑灯瞎火。
秦奋回到家的时候,家里已是一片黑。
他蹑手蹑脚,没有惊醒床上的朵朵,紧挨着旁边的小东西睡下。
杨青梅是贴着墙边睡,听到了床那头的动静,就知道是自家那个不争气的人回来
了。
昨天还信誓旦旦,要让她们过上好日子。
可今天又没了人影。
杨青梅幽幽叹了口气。
听到叹气声,刚要躺下去的秦奋脸上不禁火辣辣的。
今天在红楼宾馆的事,他没法跟杨青梅说。
不然又惹得她担心。
还是赶紧先将那五千弄到手!
第二天,秦奋跟马定发双双旷班。
两个人一起蹲在了忠州轧钢厂门口外。
远远的,两人能看到轧钢厂里面的那口大烟囱,正冒着滚滚白烟。
轧钢厂大门口处,一个个穿着蓝色工作服的壮实工人人来人往。
马定发蹲在路牙子边上的草丛前,紧张得手脚冒汗。
“秦哥,你昨天要我帮忙,是个什么忙啊?”不问出个所以然来,他心里没底。
“碰瓷。”秦奋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嘴里蹦出两个字。
“啥?碰瓷?你让我往车咕噜下面钻?”马定发哆嗦得更厉害了。
这事情,可有些凶险。
“我不会被撞死吧?”
“呸!”
秦奋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撇嘴道:“瞧你那点出息,碰个瓷而已。你以前这事又不是没干过,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可我以前碰的,都是一些平头老百姓。这轧钢厂多大的一个厂啊。万一出点事,工人赶出来能撕了我。”马定发苦着脸。
“要是怂了,就赶紧走。我找别人来!
”秦奋翻了个白眼。
马定发平时最受不了别人激。
一听秦奋要又是说他怂,又是要换人,立刻咬牙站起来。
“靠,秦哥,不用找人了。干就干,人死卵朝天!”
他刚咬牙站起来,忽然一辆黑色桑塔纳平稳的从钢厂门口开了出来。
“是姚厂长的车!”
忠州轧钢厂的几个领导,经常会上新闻、报刊。
要找他们的资料并不难。
秦奋来的时候,早就将轧钢厂几个领导的相貌、车牌号记在心里。
现在一看到那桑塔纳前挂着的998车牌,秦奋打了个激灵,悄然走到了旁边,刻意离马定发远远的。
“小发,赶紧的。”他远远的催促马定发道。
看到出来,这家伙依旧在犹豫。
马定发不是害怕碰瓷被撞。
碰瓷这一块,秦奋对他知根知底,知道这小子是老手。
只是他怕被轧钢厂的工人暴打。
轧钢厂的工人,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