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老鸨也好,还是陈亮也好,都被打的差不多了,再打就真的打死了人,就违背了常威的初衷。常威抬了抬手,亲兵们退去。
“你错在哪?”
常威声音森寒。
以讲义气、混社会的角度去说,陈亮绝对是道上人的好兄弟。
但是以常人思维而论,陈亮身份而言,陈亮就是一个棒槌。
错在哪?
陈亮被问住了,我进来就见你指挥亲兵打人,我就是心疼自己的女人,你问我错在哪?
我错在打不过你。
“我”
常威的威名,虽然未曾相见,却也已经耳闻。陈亮内心有些怕,特别是常威野兽一般的庞大身躯,森寒冷芒的眼睛,让陈亮本能的怂了:“不该打人?”
“打他。”
常威摆了摆手:“拉一边去打,他爹什么时候来,什么时候住手。”
“是!”
几个亲兵,挤眉弄眼的拉着陈亮去了后院。
常威这才看向老鸨,老鸨脸颊已经肿胀如同猪头:“你可知道,本王为何打你?”
为何打你?
四周围观的人,无不错愕。
你打了我,还要问我为何打你?
你身份尊贵,你威武,你横行霸道呗?
老鸨脑袋昏沉,努力的抬起头:“奴不知,请王爷告知。”
她是老鸨,陈家的人。
无论是她还是万花楼头牌的时候,还是做了老鸨之后,万花楼中,南来的北往的,谁敢在这里闹事?
更不用说打她。
她是陈家家主的相好,别看打扮老气,妆容很丑,这不过是避免被人揩油罢了另外,万花楼是陈亮管着,她又是陈亮的相好,同时伺候父子二人,她向来傲娇。
今日不分青红皂白就被打了,对方就算是王爷又如何?
一个傻子,疯子一个异姓王,还能比亲王更得皇帝信任?
亲王在这里,也不敢如此肆无忌惮。
“呵呵”
淡笑一声,常威目光掺杂了很多东西。
至今五城兵马司没有来人,常威已经有所猜测,皇帝可能要借他的手,收拾陈塘。至于为什么,常威初来乍到也不懂。
但是,常威清楚,他需要这么做。
皇帝借助他手收拾陈塘,而他何尝不需要借助皇帝之手,以雪十几年前之恨?!
常威站起身,一只脚踩在老鸨的脸上:“你可还记得,十一年前,万花楼前乞讨的二丫?”
十一年前,万花楼前乞讨的二丫?
老鸨一愣,忘记了脸上被踩着五十码的大脚。
他她年三十七岁,十一年前,她因为把陈塘伺候的好了,陈塘不舍得要她接客,就让她做了老鸨。
那一年夏天,一个十五六岁的乞丐,在万花楼前乞讨。
那个乞丐明显聪明人,嫖的起的没大多也有些闲钱,再加上万花楼二楼三楼,姑娘摇着桃扇揽客,一些想要在万花楼姑娘面前表现大气的小年轻,会将一把钱洒落街上从而博取万花楼姑娘欢呼,还有称赞。
一次偶然间,她见到这个小乞丐面容绝美,身材虽瘦,身上虽脏,但是五官很好看,洗洗打扮打扮,那绝对是头牌中的头牌。
那一年,山东的流民进入神京,进入神京的流民,有的沦落成为乞丐,有的自卖为奴,自然是没有靠山的。
老鸨就吩咐小厮,将这小乞丐强行拉入万花楼果然,洗了澡之后,这小乞丐,就变成了绝世大美人。
那时候,有一个身材高大的傻子,拼死要将小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