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简大成夫妇脸皮厚,还是被安伯怼得面红耳赤。简大成可不想在这里丢人,急忙道:“安伯,你误会了,我们也是今天才知道简月遇险的事。这不,刚听到消息就急忙过来了。”
安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急忙过来要钱要庄子?”
简大成黑脸:一个低贱的看大门老头,咋这么可恶呢!
旁边站着的两人一脸兴味,眼神不断地隐晦打量简大成夫妇。
安伯不想跟他们继续浪费口水,“啪”一声关上了侧门。
钱氏气得面目扭曲,狠狠踹了一下门,不料用力过猛,踢疼了脚,疼得她龇牙咧嘴。
温二爷和温家大少眼中闪过不屑:愚蠢,粗鄙!
简大成让尤婆子在月宅门口蹲守简月,两人爬上马车走了。
站了这么一会,两人的腿都快断了。疼入骨髓,感觉身子有千斤重。
谢楚娇果断拒绝了燕馨宁的请求:“馨宁,简怀安已经被革除了童生功名,他伤害同窗致使同窗残疾,名声扫地,这辈子都不会再有翻身的可能。”她语声顿了顿,看着燕馨宁的眼神意味深长,“馨宁,你若要非拉着简家不放,被别人看出端倪,府主千金可以是你,也可以是别人。”
燕馨宁悚然一惊,面色骇然看着谢楚娇,一时说不出话来。
谢楚娇的暗示,也可以说是威胁。言下之意,如果她不听话,谢楚娇随时可以换了她,让真正的府主千金归位。
谢楚娇不在乎谁当府主千金,她要的是一个能掌控在手心里的提线木偶。
燕馨宁心里暗恨,面上却一副被惊吓到的样子,显得手足无措。
谢楚娇对她的反应还算满意,悠然喝着茶,心里却冷哼:跟老娘斗,你还嫩了点。
燕馨宁低眉顺目,乖顺道:“母亲,女儿明白了。女儿一定听您的教导,好好做个名门贵女,将来好好报答母亲的养育之恩。”
谢楚娇欣慰点头,温柔笑道:“你明白就好,母亲也是为了你好。跟二皇子好好相处,母亲一定鼎力助你当上二皇子妃。”
燕馨宁心中一喜,霎时羞红了脸:“谢谢母亲,女儿若坐上那个位置,一定好好提携弟弟妹妹。”
简月和茅神医并没有出门。她猜想到简大成夫妇会觊觎这笔钱财和庄子,所以提前嘱咐好看门的安伯怎么应付他们。
今天部掌柜过来请茅神医回去医治一个病人。简月也跟着去了。
第一次进这种建筑精美的大宅院,简月虽然新奇惊叹,却没有东张西望,一直目不斜视跟在茅神医后面走。
部掌柜把两人送到大宅院后,就离开了,由守在门口的余管事带两人去了一处偏院。
偏院一间宽敞明亮的房间里,躺着一个生命垂危的伤员。
伤员后背一道长长的刀口,深可见骨,伤口流出来的不是鲜红的血液,而是黄红色的液体。
茅神医一搭脉就皱眉:“他中了剧毒,这种毒会导致内脏衰竭而死。”但具体是什么毒,他并不确定。
茅神医先给伤员止血,处理伤口。至于解毒的事,就交给小徒弟好了。
简月也给伤员把了脉,查看了他的眼睛耳朵和指甲。然后,拿出一颗药丸,要了半碗温开水,把药丸化在水里,让余管事想办法给伤员灌下去。
伤员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中,茅神医在他头部穴位扎了几针,伤员虽然没睁眼,却知道吞咽了。
余管事叫进来一个护卫,让他扶好伤员,他顺利把药水喂了进去。
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伤口里流出来的不再是黄红色的血液,而是黑色的血液。
简月快速写了一张药方,让余管事去抓药。
大宅院里有专门的药房,余管事很快配齐了药材,按照简月的吩咐熬煮。
汤药熬好之后,一半内服,一半外敷。
茅神医看着简月拿出针袋铺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