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有头铁的梗着脖子不甘示弱:“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了?十里香酒坊的燕陵春就是比玉醅酒好喝。”
连掌柜嗤笑:“那是因为你没喝过玉醅酒吧?连某卖了半辈子酒了,就没有遇到过比玉醅酒还好的酒。小六子,去十里香酒坊买二两酒来,连某倒要尝尝他们的酒有多好喝。”
被叫小六子的伙计接了连掌柜的钱袋,立刻坐着酒肆的马车去了。
头铁哥坏笑地斜睨连掌柜,调侃道:“喝了十里香酒坊的燕陵春,就怕你会忍不住砸了自家的酒缸。”
连掌柜呵呵冷笑:“你是十里香酒坊的人吧?故意诋毁玉醅酒,好抬高十里香酒坊的燕陵春。”
谁知头铁哥一脸羡慕地说:“我要是十里香酒坊的伙计就太好了,每天都能闻着那么香的酒,干活也有劲头。”
另一人接话:“我也想去十里香酒坊里当伙计,可惜人家不招工。”
连掌柜鼻子都被气歪了。
这些人怎么回事?就跟被下了降头一样,纷纷替十里香酒坊说话,莫不是被人收买了?
小六子带着二两高价燕陵春回来了。
十里香酒坊的酒卖光了。他是从一个倒买倒卖的二道贩子手里,多花了一倍的价格买到了二两燕陵春。
连掌柜根本不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燕陵春放在眼里,只当是民间不知轻重的小酒坊酿出来的劣质酒。他随手抓过来小六子递过来的酒葫芦,拧开塞子,当着头铁哥的面喝了一口。
他要好好把这些人云亦云的蠢货嘲笑一番。敢诋毁温家的玉醅酒,让你们下辈子都喝不上温家玉醅酒了。
嗯?
连掌柜嘲弄的神色僵住了。他下意识咂吧咂吧嘴,一股霸道的酒香迅速冲向喉咙口,直冲天灵盖。
连掌柜瞪圆了眼珠子。
天呐!这是要上天的节奏啊!怎么会有这么好喝的酒?口味纯正,绵柔,浓香……
连掌柜猛一激灵,用力甩了甩头,恢复了理智。
真是昏了头了,竟然为别家的酒叫好。
连掌柜神色阴沉扫了一眼围观的人,扭头进了酒铺。他问后面跟着的小六子:“可知道十里香酒坊是什么人开的?”
小六子立刻道:“掌柜的,小的正想跟你说这件事。十里香酒坊是茅神医开的。听人说燕陵春也是茅神医酿造出来的。”
连掌柜心里一咯噔,猛然想起来了。
前段时间的确听说茅神医开了一个酒坊。只不过他没放在心上。神医看病兴许是高手,酿酒可不一定是高手。但是万万没想到……
连掌柜一刻不敢耽误,迅速给主家递了消息。
而这时的上京城,燕陵春已经由皇宫和少数几个王公大臣手里流传出来,实力碾压玉醅贡酒。温家立刻嗅到了危机,赶紧召开家族会议。
温家大师温九则抱着一壶燕陵春废寝忘食研究。
一壶燕陵春把他从云端狠狠打落进尘埃里。打击得温九怀疑人生。
连掌柜递消息的当天晚上,主家派来的人到了。
简月尚不知危机临近,每天从早忙到晚,忙不完,真的忙不完。
在生死面前,简家三口非常的顽强,不仅挺过了痒痒粉的折磨,身上被杖打出来的伤也很快痊愈了。
不过三口人的脾气见长,动不动就生气吵架。钱氏的情绪尤其不稳定,左邻右舍每天都能听到钱氏的叫骂。邻居们快被烦死了,对简家人的意见很大。
家里的争吵不断,简怀安很心烦,便又去学院了。这次他带了一个锥子,暗自发狠,如果听课再瞌睡就狠狠扎自己一下。也学一学先贤头悬梁锥刺股的精神。
简大成决定送简小禾去当绣娘。一大家子人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虽然一家四口虚弱无力,不能久站,但不妨碍手上的活计。
正在一旁倒水的尤婆子眼珠子一转,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