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急忙打断她的话:“你瞎叨叨啥?赶快去,别耽误齐大夫的时间。”
简月转身进屋把自己的背包背上。
钱氏:“……让你跟着拿个药而已,你背着个大包干啥?”
简月一脸似笑非笑:“我就一身别人送的新衣服,我怕等我回来莫名其妙没了。”
钱氏:……再不走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洪荒之力了。
她赶紧把齐大夫恭恭敬敬送出门。生怕简月再说出什么不中听的话。
画眉看着瘦小的简月身后的大包,眼中闪过鄙夷: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副穷酸小家子气。
胡同口停着两辆马车。一辆是齐大夫的马车,一辆是府主府里的马车。
齐大夫坐上马车先走了。
画眉让简月坐在车厢外面,跟车夫坐在一起。刚走出一条街,她就把简月赶下车,让她跟着马车跑,没有任何理由。
就简月的体质,不要说她追不上马车的速度,就是能追上,她也不会傻傻地跟着马车跑。
一个丫鬟想羞辱她,也要看她愿不愿意。
马车“哒哒”跑了。简月背着一个大背包慢悠悠在街上走。她仔细观察街道两边的摊贩和店铺,以及来来往往的路人。行人身上衣服打补丁的很少,穿丝绸衣服的很多。而且,她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普通百姓女性穿的服饰上衣很像晚清的花式绦子边斜襟马褂,下身是凤尾裙。而那些非富即贵的女性穿的却是襦衫裙。裙腰束至腋下,用漂亮的绣花丝带系扎,领稍微低,露出优美白皙的脖子。
What?
大曦朝到底是几个朝代的组合体?
看行人身上的布料,大曦朝的纺织和印染技术应该比较先进。
简月想找找有没有适合自己的商机。
在简家人眼皮子底下,她什么都做不了。最好的办法就是有属于自己的独立空间。但这一切的前提就是钱。
但她初来乍到,两眼一抹黑,这个问题很难解决。
她最擅长的是毒,然后才是医,她总不能去卖毒药吧?不说行不行的问题,就她的年龄和这副尊容都很难取信于人。
唉!好愁,头秃。
马车在回春堂门口停下。画眉从马车上缓缓下来。她站在屋檐的阴影处,四处张望,没有看到狼狈追马车的身影。她光洁的眉头紧蹙:废物!连马车都跟不上。
不是说乡下泥腿子常年干活,都有力气,跑得快吗?她怎么连放慢速度的马车都追不上?
画眉吩咐车夫,注意着那个乡下土妞,别让她跑过了地方。毕竟,她斗大的字不识一个。
她进了医馆,让药童抓药。又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人影。
画眉等得心里急躁,心想:她不会跑迷了路吧!如果真是那样,隔天再找回来,这个乡下土妞的名声就坏了。一个坏了名声的女子,跟判了死刑也差不多了。
画眉突然兴奋起来。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小姐出手,她自己就能把自己作没了。
画眉拿起药包,坐上马车走了。
路边有个算卦的摊子,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个顾客。
算卦老头梳着道士头,胡子乱糟糟的,身上的袍子补丁摞补丁,已经看不出来原来的颜色。此时,他头一点一点的,正在打盹。
他旁边立着一个残破不堪的布幡,上面的字还依稀可见:神算子。
简月看看布幡,又看看老头,在他旁边蹲下,托腮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
算卦老头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斜睨了简月一眼:“小姑娘,你在看啥?”
“没看啥,就是累了,歇歇。”简月扭头看了他一眼,“老先生的卦摊好冷清。没人来算卦,是因为你算得不准吗?”
算卦老头摇摇头:“我算得很准,但是他们不相信我。”
“也没人相信我。”简月心有同感。她说的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