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独有偶,这样的情况在各大酒楼都有发生,一时之间,只要是信仰白莲教,都会被打成愚蠢的害人精标签。
甚至于其他教的道长,也被大家连带着害怕上了。
毕竟,谁又能保证,其他教的道长,没有跟知府或者某些财主有勾结呢?
白莲教成了人人喊打的存在。
东昌城内。
角落。
一个男人胡子长到肚子,梳着道长发型,可却没有穿道袍。
“你爷爷滴,老子今日出门差点被人打死,还好多带了身衣服。”
那人气喘吁吁的,身后的男人同样蹙着眉头。
“是啊,也不知道今日这些人是怎么了,听说他们这里发了洪水,我才特地赶来的,结果还没开口,差点连城门都进不去。”
道长甲恨得牙痒痒,“我比你来得早一天,昨天还好好的,今日忽然大家都变了,好像是酒楼里新出了什么话本子,大家对白莲教十分厌恶。”
道长乙语塞,“竟然是这样,到底是何人所为,跟咱们白莲教作对,不怕死吗!”
“你傻啊,现在东昌可是有钦差大臣和楚王爷,当然不怕咱们!”
“那可不一定,敢阻挠咱们的大业,哪怕就是老朱那乞丐皇帝来了,一样照杀不误!”
“说的也是,反正我看那楚王爷似乎也就带来几千人,而且还大部分都守着知府,他身边跟的人很少,或许是好机会。”
两人凑到一块,挤着脑袋开始策划。
……
三日后。
知府。
阿宇脚步轻快的跑进来。
“王爷,效果出奇的好,如今许多百姓都憎恶白莲教,而那些原本偷偷宣扬白莲教的寻常百姓信众,现在也不敢说了。”
朱桢还有些不满意,“说书人的传播能力还是有限,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去的起酒楼,若是在应天府,直接把消息传给报社,来一个全天下无差别攻击!”
文章一出,到时候全天下信仰都得遭到重创!
阿宇笑了笑,“王爷说的是。”
“罢了,这白莲教根深蒂固,也不是一日两日就可清除的,先暂时搁置着,盯好了不许有人捣乱,其他的先不必管,待回了应天府再说。”
阿宇明白。
说着说着,小月忽然走上前来,给朱桢换了壶茶。
自从上次把她带回来,朱桢走到哪,她就跟到哪,当然仅限于知府内,带她出去调查决堤是不可能的,太危险了。
况且,她这个情况也有些拖后腿。
但小月便整日整日跟着,一旦朱桢不让她跟着,她便蹲在墙角默默流眼泪。
朱桢头疼不已。
看到小月又开始端茶倒水,打扫院子,朱桢不忍心便喊她停下。
“你不必做这些的。”
这姑娘大约是营养不良,个子小小的,面容清秀的宛如邻家妹妹,瘦弱的一折就断。
朱桢看着她做这些下人的活,总觉得好像自己在压榨童工。
小月一听朱桢让她停下,顿时脸就白了。
小姑娘差点哭出来。
朱桢赶紧安抚,“别怕,本王不是要赶你走,只是你不必做这些,太累了。”
小月擦了擦眼泪,就这样盯着。
朱桢明白了,她是觉得不做些什么,就会被赶走,所以总是抢着活干,默默打扫整个院子。
朱桢叫她过来,拍了拍她的脑袋。
“你别想那么多,你若是真的不想回去,便留在本王身边,做个侍女,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