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几十辆座驾中一辆的价值,而对于沈家却是个大数目,小作坊里四十多号工人还等着银行放贷款发工资呢。
这下子,都有着落了。
“要说呢,这恩是一定要报的,爸,你说呢?”沈至礼看着管家手里的黑卡,内心很纠结。
“茉宝啊,要不你去一趟,治病救人功德一件,冲活了就接着过日子,或许这就是天赐的缘份,要是那小子命不好,让你给冲死了,咱沈家欠秦家的恩情也就还了,爷爷死了也有脸去见你太爷爷。”
话都说到这份上,不管是因为彩礼还是恩情,沈茉只能拖着她的海绵宝宝行李箱,跟着陌生人上车。
沈茉是不相信什么冲喜的。
反正是报恩,恩报了她的任务就完成了。
如果把秦皓勉冲死了,大不了替他守几年寡。
如果运气好,真冲活了,她就求秦皓勉看在她救命之恩份上,跟她离婚。
毕竟,婚书上也没规定冲喜之后不能离婚。
……
这场突如其来的婚礼还不算太冷清,秦家原来是个大家庭,见证仪式的除了秦皓勉的父母外,还有他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
在现实生活中,沈茉还是第一次见到和她年龄相仿的人,家里有这么多兄弟姐妹。
好像计划生育完全没有普及到他们家一样。
沈茉换上秦家提前准备好的大红龙凤褂,抱着一条玩具蛇在院子里拜堂。
至于为什么是蛇。
秦父说因为两家人因蛇结缘,今天的婚礼也要让蛇来见证。
沈茉倒是觉得无所谓,抱大公鸡还是抱大公蛇对她来说都一样。
拜完天地和高堂,沈茉举着玩具蛇和自己对拜了一下,在场所有人除了她本人外,无不为这完美的仪式感动。
秦父郑重地接过玩具蛇,小心翼翼地放好,仿佛那就是他的亲儿子。
秦母强忍着在眼窝窝里打转的热泪,“茉茉呀,去楼上陪陪阿勉吧,救他靠你了。”
“妈,好的。”沈茉不敢推托,跟着保姆,拖着海绵宝宝乖乖上楼。
只听身后秦皓勉的姐姐说,“这小姑娘一看就有福气,脸上肉乎乎的,屁股也是,阿勉马上就会醒。”
秦皓勉弟弟又说,“放心吧,妈,三哥就喜欢这种又甜又可爱的,知道有这么合胃口的媳妇,死透了都得蹦起来看看!”
沈茉头顶飞过一群乌鸦。
真的是谢了,这家人夸人和安慰人都很别出心裁。
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这张脸还能有招魂的作用,死透的人都要蹦起来看看。
保姆把她送到四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
沈茉走进去,被迎面而来的一股冷风吹得发抖,这大冬天的居然忘记关窗户。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男人,脸惨白惨白,‘死了三天都不敢那么白’的那种白。
沈茉觉得应该是冻的,伸手就把窗户关上了。
她仔细端详起床上的男人,就一个字,帅。
面部轮廓分明,五官立体英俊,是那种走在大街上碰到忍不住想多看两眼的类型。
眼角有颗小小的红痣,像蚊子血一样。
沈茉脑子忽然犯抽,伸手指去挖了两下。
这人体温低得可怕,她赶紧缩回手,心想应该是照顾的保姆太粗心,忘记关窗户冻的。
傻坐半天,怪渴的。
沈茉打开行李箱,翻出一瓶室友从岛国带回来的饮料。
仰脖猛灌一口。
饮料顺着喉咙往下走,猛然倒流。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