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辱我们,让我娘跪上很久都不许她起来。
夏天让她跪在毒辣的阳光下,冬天让她跪到雪地里,我娘年纪轻轻两条膝盖就废了。
你娘还指使那些宫女内侍凌辱我娘,她们把我娘摁在地上,让她添干净他们的鞋子,让她学狗叫,让她吃狗吃剩的饭菜。
我娘不肯,她们就摁着我打,不停地打,我娘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屈服。”
萧恪整个人眼神都没了焦距,只有疯狂的恨意,仿佛疯了一般,一拳比一拳狠。
“四岁那年,我娘病重,快要死了,没有人给她治病,我跑去了安庆殿。
我想求那个男人派个太医去给我娘治病,我在殿外跪了整整一夜。
得到的答案确实那个男人去晋州追你娘去了,没有人可以做主这件事。”
萧恪死死掐住萧彦的脖子,瘦削的手上青筋暴凸。
“我娘就是感染了风寒,她本来不会死的,就因为没有太医,没有药,活生生拖死了她。
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死了,那些该死的内侍,竟然竟然”
萧恪脸色一片灰白,连牙齿都在不停颤抖,整个人不停干呕起来,一个字也没法再说出来。
萧彦一个翻身,一手揪着萧恪的衣领,另外一只手狠狠砸了下去。
“我金尊玉贵?你知道我小时候过的是什么日子,你就说我金尊玉贵?
你好歹还有亲娘疼,我呢?爹不疼娘不爱,你看到的不过是假象。”
苏贵妃只有在先帝来的时候才会装模作样对他好,试图用他留下先帝。
若先帝当晚离开,等待他的就是一顿责骂和殴打。
“你知道每天被亲娘责骂和殴打是什么滋味吗?你知道每天被亲娘用针扎是什么滋味吗?
你知道被亲娘下毒,亲手喂你喝毒药是什么滋味吗?”
两人拳脚交织,动作一个比一个迅猛。
拳拳到肉,脚脚到骨,恨不得将对方置于死地。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小楼里的人。
顾楠被吵醒了,起身坐起来,问外面怎么回事。
如眉进来,“摄政王与宣王打起来了,县主,咱们要管吗?”
顾楠嘴角微抿,又翻身躺了回去。
“不用管他们。”
如眉顿了顿,小声道:“起初奴婢看着宣王好似一心求死,并不还手,现在好似又有了斗志,两人打得难分难舍。”
饶是如此,她却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
有些赌气翻身坐起来,吩咐如眉:“你去找叶大公子,让他将他们拉开。”
如眉去找叶崇扬。
叶崇扬急匆匆赶来,试图拉开萧彦和萧恪。
奈何他的武功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只能勉强先将萧恪摁住。
“大半夜你发什么疯?他现在情场失意,你现在和人家打架是落井下石,这不是君子所为。”
萧恪嗤笑,“我又不是君子。”
叶崇扬
只能转头看向萧彦,“他发疯,你也跟着发疯啊?”
萧彦推开他,“不关你事,今日是我们俩的私人恩怨,你让开,别溅你一身血。”
萧恪点头,“没错,私人恩怨,你滚开。”
两人同时发力,将叶崇扬掼在地上。
好好好。
“私人恩怨是吧?”叶崇扬跳起来,一撸袖子,“你们两个,一个昨日连夜从楠园带走我妹妹,害我妹妹今日在朝堂险些被害。
一个自以为是,自作聪明替我妹妹做了决定,伤了我妹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