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的南烟有没有雨伞,会不会受冻?
听到别人家姑娘弹琴读书的时候,娘就会想不知道我的南烟有没有书读,会不会弹琴?
甚至娘从街上走过,看到路边的小乞丐都会忍不住多看几眼,你不知道我有多害怕。
我渴望能一眼找到你,又害怕在那样的地方找到你,那样我的南烟会受多少苦啊。”
安郡王妃哭得再也说不下去,温热的眼泪滴落在顾楠肩上,透过衣衫,打湿了肩头。
她的心仿佛被一团暖洋洋的水包围着,暖洋洋的,犹如阳光一样。
叶崇扬抹了一下眼睛,低声道:“这些年来,每到你的生辰,母亲就会让人做了新衣裳,好吃的饭菜,然后对着那些东西呆坐半天。
每到你失踪那天,母亲就会将自己关在屋里哭得撕心裂肺。
是我不好,若是我早点将你长得像外祖母的事告诉母亲,若是我能多让人调查一下,说不定我们就能早些与你相认了。
这些年来支撑母亲活着的唯一动力,就是平安找回你。”
安郡王妃泪眼婆娑地看着顾楠,眼中充满着浓得化不开的期待与渴望。
顾楠眼眶一热,眼泪忍不住滑落下来。
她伸手轻轻拍了拍安郡王妃的后背,轻声道:“您别哭了,如今不是团圆了嘛,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嘴唇颤了颤,她低低唤了一声:“娘。”
安郡王妃浑身一僵,随即紧紧抱着顾楠,哭得更厉害了,整个身子都在抑制不住地颤抖。
“南烟她认我了,她叫我娘了,我的南烟她回来了,崇扬,你听到了吗?”
叶崇扬用手背抹去眼角的泪水,狠狠点头。
“嗯,我听到了,听到了呢。”
说罢,又忍不住眼巴巴地看着顾楠。
顾楠吸了吸鼻子,叫了一声:“哥。”
“哎。”
叶崇扬大声应着,咧着嘴笑了,笑着笑着又忍不住掉下泪来。
“南烟,哥哥以后不会让任何人再欺负你了。”
顾楠鼻头一酸,“好。”
“走,咱们回家。”
叶崇扬大声道。
顾楠摇摇头,“我想先回趟顾家。”
母亲晕倒在宫里,她不放心,想回顾家去看看。
另外,她也想知道当年捡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情形。
安郡王妃擦了擦眼泪,“好,娘陪你一起回顾家。”
“哥哥也陪着你。”
三人相互搀扶着朝宫门口走去。
安庆殿内。
太上皇没好气地道:“好了,别看了,人都走远了。”
他满脸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萧彦。
“你说你,早干嘛去了,非要借林静雪的由头与人家和离,现在想挽回,人家顾楠不同意了。”
萧彦垂眸,“早点我也不知道我们不是堂兄妹啊,皇兄既然早知道,为何不告诉我?”
太上皇捏着胡须,眸光微闪。
萧彦抬头幽幽看着他。
“所以皇兄刚才说的我的身份是假的,对吗?”
太上皇皱眉,“当然不是,你和顾楠真不是堂兄妹。”
“我说的不是这个,我问的是我的身份,或者换个问法,我到底是谁?”
太上皇没好气地捞起旁边的奏折就砸了过去。
“混账小子,你说你是谁?你是萧彦,是朕捡回来当弟弟从小养大的孩子。”
“皇兄,我想听真话。”
“什么真话假话?这便是真话,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