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她的手臂,将她两只手都拉出来。
掌心向上,白皙粉嫩的指尖上泛着密密麻麻的红点,看得人触目惊心。
萧彦沉着脸一言不发。
顾楠手指颤了颤,轻轻挣脱他的手,缩了回来。
神色灿灿,“许久没做过针线活了,手艺生疏了许多。”
萧彦眉头紧锁,似乎在极力克制压抑看什么。
片刻,伸手拿过顾楠手里的衣裳,沉声道:“既然生疏了,以后不用做了。
你身边养了那么多丫囊,难道连个能绣花的人都没有吗?”
顾楠候然抬头,脸色一寸寸变白。
萧彦抵了下嘴唇,转身径直离去。
到了「门口方顿住脚,没有回头,轻声道:“这儿日我公务繁忙,都歇在书房。”
说罢,大步离开了。
喉,王爷………”如花追出去,只看到萧彦的背影消失在院子门口。
满脸怒色回来,看到顾楠神色平静地坐在桌子旁。
不由气得直踩脚,“王爷这是哪根筋不对了?明明前几日还好好的啊。
摆个冰块脸给谁看呢?那那当初也不是姑娘你上赶看要嫁的啊,是他求的赐婚啊。
这才成亲几日,就开始不稀罕了吗?”
顾楠拾起头,看如花看嘴抹看泪气呼呼样子。
不由轻轻笑了笑声飘忽。
傻丫头,我都没哭,你哭什么?”
如花哭得更伤心了,“奴婢心疼姑娘啊,姑娘,你要难受就哭出来,可千万别憨着啊。”
顾楠摇头,神色却出奇的冷静。
“我不哭,母亲那番话说得很对。”
“夫人?夫人说什么了?”
颐楠扯了扯嘴角,“母亲说世上夫妻多,珠联璧合少,若能举案齐眉是幸事,若不能,也不要怨葱。
母亲还说,人这一辈子就那么几十年,自己过得舒心,平安快乐才是最紧要的。
不管在哪个宅门里,日子都是自己过出来。”
她嫁给萧彦,本也是为了庇佑家族。
萧彦这些日子对她太好,太过纵容,让她几乎忘记萧彦娶她是因为孩子这件事。
她抬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脸上的笑温柔沉静。
“咱们现在的日子,不比当初在谢家好一百倍?”
如花泪眼婆婆,“可是可是……“没有可是,我有嫁妆有铺子,内宅又没有腌事,将来等孩子出生了,好好教养孩子。
日子一样可以过得有滋有味,这比起很多女子,已经很好了。”
她向来不是自怨自艾的人,更不愿意自轻自贱去祈求男人的垂怜。
顾楠拿起筷子,笑着道:“吃饭吧,我都饿了。”
如花呆呆望看自家姑娘,突然间哭得更伤心了。
不应该是这样的。
姑娘若不嫁人,明明可以带看小主子游历山水的,她永远记得姑娘当初说去游历天下时,眼晴里的光芒。
书房。
平安绕着桌案转了一圈又一圈,忍不住一咬牙一踏脚。
“王爷,赵副统领的事只是个例,您不能受他影响,你没看到王妃刚才都快哭了吗?”
她要哭了吗?萧彦拳头紧了紧,冷冷看向平安。
“你那只眼晴看到我受赵一鸣影响了?平安伸出两根手指,“两只眼睛。”
萧彦冷一声,踢了他一脚,“说正事。”
平安知道劝不动,无奈叹了口气。
“谢恒今日匆从皇陵赶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