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重重地窝进被窝,用力放松,不愿意继续去深入思考。
周一,孟思期正常上班,早上刚踏入警局大厅,她突然被震惊到。
六七个人在大厅里和民警推推搡搡,他们言语都很激烈,好像在争论一件事情,其中一个中年女人哭得最凶,“今天是我儿子生日啊,他失踪多少天了,你们能不能找到他,能不能找到他!”
“请冷静点,先到接待室喝杯水。”民警在不断劝解,“我们慢慢来谈。”
“慢慢谈?几个月了,你们叫我慢慢谈!”女人满脸愤怒和哀愁,情绪失常。
孟思期也快速打量了她,头发有些卷,应该是烫过的,一身呢绒大衣的穿着仍然可以看出家境还不错。
她身边应该是她老公,一边护着女人一边拉民警对峙:“你们局长呢,为什么不给找了,人丢了,为什么不给找了?”
还有几个人可能是这对夫妇的亲人朋友,在一旁也是添油加火地喝骂。
几个民警似乎有些招架不住,其实之前孟思期也经历过家属到警局闹的事情,不过没这次那么大,有时候确实因为沟通不畅或者没有及时破案,家属有情绪,这是警局面临的考验。
不过这件事,她作为一个刚刚入职的刑警并不能帮上什么忙,就算想帮也可能是倒忙。
这大厅的道路被堵上了,孟思期还想着尽早赶去办公室,她只得沿着这群人的外侧钻过去。
哪知道,她刚要跨过去,这群人又推搡了起来,顿时,她就被一个壮汉的胳膊撞到,猛地一下,朝那盆养在大厅里很金贵的迎客树撞去。
那树上枝叶繁茂,还有荆棘,这要撞上去,那可得扎出点血来。
她想这真把自己折了,也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个有力的手掌将她踉跄落倒的身子揽住 。
男人劲力十足,臂膀就像一道拉开了的弓,硬生生将她拉了回来。
他身上淡淡的木质味道扑面而来,禁欲且克制,拨动人的神经,让她瞬间分辨出这个男人是谁。
路鹤一只手掌揽住了她的腰,虽则裹着厚风衣,仍是被他一把握得紧紧。
在他一个连带下,孟思期被整个人揽到了迎客树的边上,确定在她站稳后,他松了手。
她大气不敢喘,抬颚看他。
男人依旧很清冷,冷淡缄默的眼正注视着她,和往常一样,没有什么情绪,也没有什么重呼吸,就像刚才那件事,他只是过客。
重墨刻出来的脸颊,棱角分明,特别有力,令人印象深刻。
“没事吧。”在众人争吵的嘈杂声中,路鹤问了一句。
“没事,谢谢你,路……队。”
路鹤侧过眼神,抬手一指,声音清冷:“你为什么不走那边?”
这个大厅进门正对是宣誓语墙,两侧都有过道,她为什么要走人多的过道呢?可能因为平时习惯了近路的关系。
那边过道明明有几个同事正往里走,她偏偏就想走近道,路鹤此刻一定在笑话她是吧。
她颇有些尴尬,还是笑了笑:“谢谢提醒啊。”
她低头,从他身旁掠过,走向那边过道。路上,她总觉自己的腰间有种异样的感觉,仿佛还残存了那个人掌心的力度。
上午,赵雷霆偷偷告诉她,刘局一出马,就把这起家属事件给摆平了。
然而他只字未提这件事的根源,平时赵雷霆什么都告诉他,这回他好像隐瞒了什么。
她没有问,因为此时的办公室显得特别沉闷,甚至有一些沉重。她记得每个人走进办公室时,和平时截然不同,脸上都挂满了凝重的情绪。
连一向沉稳的韩长林,也没有第一时间工作,而是重重躺倒在椅子上,双目紧闭,脸上是舒展不开的愁容。
所以,这到底发什么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