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干部到基层锻炼,也是在一队,听局里说,后面可能要取缔二队。
所以今年,韩队想再争争气,立下了军令状,硬着头皮向局里申请资源,但最后局里却安排进一个女实习生,这让二队所有警员都有些怨言。
大家对孟思期的到来不欢迎也情有可原。
出事的高中在市郊区,后半程路有点颠簸,孟思期感觉胃里有些不舒服,应该是晕车了,不过她还能坚持,绝不能因为第一次赶现场就失态,让别人看不起。
身旁的警员赵雷霆似乎发现了她的异样,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她挤着微微苍白的笑容说:“没事。”
车子终于开进校门,下车后,孟思期才觉得胃里好受了些。不做停留,几个人陆续赶往刑事现场。
红墙黑瓦的教学楼之间有一座教师楼,这是一间二层楼房,应该是学校给教师安排的休息室,楼外已经拉起了警戒线,民警和法医忙碌的身影在楼上楼下穿梭。
一行人到达门口,套上鞋套、手套,有人喊了声韩队,韩长林进门时,一名女法医向他做介绍:“死者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眼角膜轻度混沌,根据尸斑形成情况,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晚上十点左右。”
女法医语气温婉,但语调却轻快有力,“死者眼球结合膜密布凝血点,甲床呈紫绀色,颈部有很深的索沟,其他部位没有明显的伤痕,初步推断是扼喉导致的机械性窒息死亡……”
韩长林径直走向屋内,“是第一现场?”
“目前确认是。”
“谁报的警?”
“学校的保安。保安早上巡逻,发现死者后马上就报了警,死者就是这里任教的老师,名叫周婕丽。”
孟思期是跟着大部队进去的,这是老式教学楼改制的住房,因此空间很大,里面有两间房。
她刚走进右转的卧室,映入眼帘的是沙发和书柜,并没有床,屋子里的陈设很简单。
沙发不远处,一名法医的身前,她的视线迅速投到女教师身上,死者躺在冰冷的地面上,黑色长发披散开来,红色毛线上衣有些凌乱,还有被撕裂的痕迹,下半身盖了半边白布,至于真实的情况可能更惨。
她从赵雷霆身旁侧过身,想再看清下死者的信息,死者面部没有明显伤痕,脖子那的勒痕很明显,面部皮肤已经变色,一种古怪暗淡的死灰色上敷着暗淡的紫绀色。
这时,那散乱在头发下的眼睛正好盯着她,死者瞳孔张大,是那种她无法描述出的感觉,像死鱼眼睛,但是又带着一种可怕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