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顺不假思索:“太子平日所在之地,自然是找人打听的……”
“找谁打听?”风祇不给他过多的思考时间,直接问道。
“……”周顺:“……只要肯使银子,自然可以知道一切,一切想知道的消息!”
“太子被禁足,府中下人皆跟着自危,又有谁胆敢在这个节骨眼上,贩卖消息?是觉得自己活的太长久了吗?还是说,银子比性命重要?但有命挣,没命花,相信也没人会蠢到这个地步!”风祇冷声道。
“……”周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那么几个人,愿意以身试险!”
“是吗?”风祇不置可否勾了下唇角:“那你再与本王说说,太子给本王的书信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也是有人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提前为你写好,就等着你派人送给本王?”
“你错了,那些字不是模仿,而是拓印!”周顺纠正道:“之前我在外闯荡的时候,遇到一奇人,他可以将任何东西,都雕刻的栩栩如生,所以,我就借着往太子府送花之际,偷偷潜入太子书房,偷了几张太子平日里练字的宣纸,并找到此人,让他照着太子的字迹,为我一一雕刻出来;至于如何令小厮心甘情愿的去送信,那就更简单不过了!”
他此话一出,众人目光纷纷落与他的身上。
只见他抬起拴着铁链的手,捏住嗓子,下一瞬,与太子如出一辙的嗓音,自他唇中溢出。
“把本太子放在门外的书信,送给三皇弟!”
他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的神色,皆微微一变。没想到他模仿别人的声音,竟会如此的惟妙惟肖。
若是隔着紧闭的房门,他模仿太子的嗓音说话,别说是小厮了,怕连皇后这个亲生母亲,一时间也分不清,这是不是她儿子的声音?
“是不是很简单?”周顺松开嗓子,嗤笑道。
“对你来说,的确挺简单!”风祇状似认同道,下一瞬,回身,望向皇上:“父皇!儿臣觉得,他所言不可信!”
“……”周顺唇角笑容微微一僵。
“说说!”风熹示意。
“此人说,他杀害大皇兄,乃是因为大皇兄抢了他心爱的女子,他嘴上说着恨,但他眼底并没有多少恨意,所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他并不是真的深爱背叛他的女子,要么,就是这一切,都是他刻意编造出来,所以只演其形,却未达其意,而两者之间,儿臣更偏向于后者!”风祇沉声道。
沈烛钰闻言,不由投给他一枚感激的眼神。
她的烙儿已经死了,若是死后,再被泼上强抢他人媳妇这种脏水,从而毁了清誉,待百年之后,她都无颜去见她的烙儿了!
“该说的我已经说了,爱信不信!”周顺冷声道。
“正是因为你该说的都说了,还是有问必答的那种,所以才显得更加可疑!”风祇望着他道:“你的每一个问题,都回答的太过爽快,像是事先想好的托词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