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禾雪觉得自己被弄坏了, 他晕晕乎乎的,第一时间还没听懂席正青在说什么。
污言秽语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当反应过来猫耳尖尖恨不得捂上的时候, 就已经晚了。
辛禾雪匪夷所思地质问他, “你是不是有病?”
话一出口, 辛禾雪才发觉自己的声音也哑得可怜。
他眉心不由得蹙起来, 勉强支起上半身坐起来,就连这样的动作也十分艰难,辛禾雪仿佛在重新熟悉自己散架之后又拼凑起来的身体,使用过后变得红肿的地方还残留着异样感。
因为身体保护程序成功被动触发, 当时爽是爽到了,但事情过后只觉得遭罪。
他冷冷地向席正青提出要求,“我要喝水。”
席正青一边嫉妒裴光济嫉妒得发狂, 一边又贱得发慌,他觉得辛禾雪可爱得要命, 就连骂他有病的时候也很可爱。
或许是被教养得很好,不会别的侮辱词汇,所以骂人也只能骂有病。
扇他巴掌的时候也很可爱,响声脆脆的。
席正青确定自己没有受虐倾向。
他去倒水前, 忍不住亲了辛禾雪的脸颊一口。
辛禾雪嫌弃地用手背擦刚刚被他亲到的地方。
席正青端着一杯温水回来, 看清卧室里的画面时呼吸都为之停滞。
辛禾雪正在为自己上药,由于苦恼, 如山水般秀气的眉微蹙着,仿佛春水吹皱掀起波澜。
看见他回来了, 凉凉地瞥他一眼, 手指从水红处抽出, 重新盖上了被子。
席正青刚刚屏息凝神, 现在才调整回来呼吸的节奏,他沉默不语地上前,杯沿碰到辛禾雪唇下,温水很快顺着湿润了唇瓣,精巧的喉结在席正青的视线里滚了两滚。
辛禾雪淡声道:“嗯。”
席正青这才停止了喂水的动作,将水杯搁置到床头柜上。
他像恬不知耻的狗一样,凑到辛禾雪跟前,“真的已经涂好了吗?我可以帮你……”
辛禾雪本来想骂他有病,又认为这个人确实有病,说出这样的事实是完全没有杀伤力的,说不定还会让席正青爽到。
于是只有简洁地吐词表明态度,“滚。”
他又指挥席正青,伸出手来,示意道:“湿纸巾。”
Alpha上道地从抽屉里抽出几张湿纸巾,帮辛禾雪擦拭清理手指上的药膏。
辛禾雪的手很漂亮,修长骨感但不显得干瘦,指节分明,触感冰凉而柔软。
肌肤皎白如玉,手背上隐隐透露出血管的淡蓝色泽,削白的手指末端甲型圆润,又是淡粉的,甲床看不见白月牙儿。
席正青将辛禾雪指腹和指节侧方那些残余的水痕以及黏糊的药膏,全部都擦拭干净。
“困了。”
辛禾雪眼中倦乏地浮起一层水光。
在他重新躺下去之后,席正青帮他掖了掖被角,迟疑了一瞬,看辛禾雪心情好像没有那么糟糕,他问:“我帮你按摩?”
辛禾雪不置可否,只是翻了个身趴着,眼睫安然地垂覆下来。
席正青就当他是答应了。
Alpha的大手隔着睡衣轻薄的布料,覆盖上那一截腰肢。
辛禾雪身上有种特别好闻的冷香,和新换过的床单被子里太阳晒过的暖融融气息夹杂在一起,好像是被晒得融化了的屋檐新雪,令人心神安宁下来。
席正青听见辛禾雪问:“你和裴光济做的就是这个打算?”
囚禁他,共同占有他?
辛禾雪危险地微微眯起双眸,眼神是猎食者才会有的锐利。
席正青敛眸,述说:“来之前我们打了一个赌,关于你更喜欢谁。”
他不得不用“更”这个词,极不甘心地把自己放在与裴光济同等的地位上。
但是事情出乎他们的预料,辛禾雪并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