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砚低头默默给自己倒了一杯可乐, 沈易想起什么来,将他的杯子又给抢了过来:
“别喝汽水了,喝水去。”
沈易和齐慎是老同学又常联系, 自然是有聊不完的话题,江砚就一个人坐在一边听着。
“你知道吗?就大学对面寝室那吴胖子, 听说他不干临床了, 改做兽医了。”
沈易骤然抬头,睁大了眼睛:
“什么?兽医?这小子受什么刺激了?”
齐慎一边吃着沈易给他掰的鸡腿一边出声:
“听说是从大一开始谈的女朋友和他分手了, 嫌他赚不了多少还每天忙的连一块儿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家不是津市的,这几年房价涨的厉害, 他所在医院也不是三甲, 估计是压力太大了。”
“压力太大就要做兽医啊?兽医很赚钱吗?”
齐慎看着他这睁着一双大眼睛的样子笑了:
“没养过宠物吧?现在宠物看个病可比人贵多了, 你感冒两百, 它感冒两千, 宠物医院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据说待遇是比他在医院赚的多多了。”
沈易被这个新的赚钱项目震惊到了:
“真的假的?这么说要是哪天我真被医闹闹的干不下去,又多了一条出路。”
这给萌萌哒的小狗,小猫看病确实是比给死人解剖要强上不少,备选项瞬间加一。
想起什么他笑了:
“哎,做宠物医生也比不上你这做心理医生的啊, 你这是赚时薪的, 你之前不是说你遇到一个大客户能吃好几个月吗?最近有没有遇到大客户。”
齐慎抽起一张餐巾纸优雅地擦了擦嘴角, 江砚就见他的碗里只剩下了一根光秃秃的鸡骨头, 两人的目光不着痕迹地一触即离, 随即齐慎笑了:
“你还别说, 还真有, 是一富家小姐,因为总是怀疑有眼睛盯着她而到我这儿就诊,选的是最贵的套餐,一次咨询费就是几千。”
“这是有问题吧?你们心理学上是不是管这个叫被监视感?精神分裂症?”
齐慎点点头:
“精神分裂症的病人确实有很多都会产生这种一直被人注视被人盯着的感觉,起初我也一直以为她是有些这方面的问题,但是这月初她又来了我这里,和我说她发现了那个一直监视他的人,就是她爸的司机,她偷偷在她的包上安装了微型摄像头,拍下了很多那个司机暗中注视她的画面。”
齐慎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了江砚一眼,唇边的笑意依旧是得体的弧度,沈易却被这个故事吸引:
“我靠,这么变态的吗?没报警吗?”
“都发现尾随了当然报警了,警察检查了他的手机,在他的网盘中发现了大量女孩儿的照片,甚至还有很多比较私密的照片,时间更是长达三年。”
江砚坐在一旁手心里都是汗,微微垂着头,心底一股不安涌了上来,多年的关注,多年在背后的目光就一定是变态吗?
沈易抽了一口气:
“这种人也是够变态的,身后一直有一双眼睛盯着,想起来还真是挺吓人的。”
“可不是。”
齐慎看着沈易下午上班的时间快到了也就不多留了,他站起身和沈易话别,两个人还笑着说等不忙了再约烧烤,沈易转过头的时候才发现江砚低着头脸色很不好,看了看他的碗里,这一中午他好像也没吃什么:
“怎么了?饭不和口味儿啊?”
江砚猛然回神儿:
“啊,没有,我是,我是在想刚才你师兄说的那个案子。”
“哎,这种跟踪,偷窥的怎么判啊?这种人也太变态了。”
江砚的指甲死死压在手心中,却勉强维持住脸上还算自然的表情出声:
“啊,这个说不准,如果构成泄露别人隐私罪量刑要重一些,一到四年吧,如果只是偷拍,偷窥,散步隐私,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