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的时间,任吾把方莉玉的尸检报告交到了余飞扬的手里。
“公子,方莉玉是吃下了大量的镇静药物,在睡梦里面直接睡了过去。
可以说,她死的时候一点痛苦也没有受到,d,平白就让她得了一个善终。”任吾忿忿不平的抱怨道。
“人都死了,还谈什么‘善终’?年纪轻轻就送了命,你还强给她加一个善终的名头?合适吗?”
余飞扬看着任吾挪愉道。
“我也觉得,像方莉玉这样的人,虽然年纪轻轻,却没有做过好事,本来判刑坐监就是给她的惩罚,却是以这样的方式死了,确实是便宜她了。”
成留在旁边赞同的道。
余飞扬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嫌弃的道:“懂不懂什么叫‘好死不如赖活’?只有活着才有希望,现在方莉玉的生命就这样被剥夺了,你们觉得这样对方莉玉以及类似的人公平吗?他们自己愿意放弃生命吗?
很多判了无期徒刑的犯人,只要表现得好,几年后就会改判有期徒刑。正常情况下,像方莉玉犯的这样的罪行,二十年左右后,就可能正大光明的走出监狱的大门了。
到时候她的年纪也只有四十多岁
,以后这样蠢的话我不希望从你们嘴里说出来。”
听见余飞扬这样训斥他们,任吾和成留两个人相视一笑,没有再继续耍贫嘴。
“公子,事情已经查清楚了,方莉玉同监房的一个犯人招供,她来探监的丈夫受人之托,在捎给她的东西里悄悄地给了她一颗饴糖,让她转交给方莉玉的。
她说她丈夫告诉她,只要把那一颗饴糖交给方莉玉,告诉她在晚饭后睡觉前吃下去,这样,外面的人就可以帮助方莉玉办理保外就医的手续。
她说她丈夫只是告诉她说那颗饴糖吃了会让方莉玉像生病一样,并不知道方莉玉会死。
公子您不知道,那个女犯人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也不知道是她丈夫骗了她,还是有人把她丈夫也一起骗了。
其他的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只是早上起床后看见方莉玉一动不动的,她心里担心就去推了几下方莉玉,才发现方莉玉的身体已经僵硬了。”
任吾指着方莉玉的尸检报告道:“那一颗饴糖里面的镇静剂量,一头牛吃了也爬不起来了。材料成分非常纯,比我们精神病院里面用的品质还要好,应该是从国外弄进来的。
像这种药物服用
下去两个小时,基本就没有救了。
我们根据那个女犯招供的情况找到她的家里发现,她的丈夫也死了。
看上去好像没有搏斗的痕迹,不用解剖,也可以确定他应该是死于同一种药物。
按照常理来推断,可以肯定的是有人强逼他服用下去的。
女犯招供时说,他丈夫之所以肯帮忙冒险做这件事情,是因为对方给了他们家里一大笔钱。
可是我们调查下来,他们家里和银行里面都没有存款。如果当初是拿钱收买了这个男人的话,逼死他的人又把钱拿走了。
另外,那饴糖的包装纸上本来是有字的,那个女犯说她看见方莉玉看过上面的字,只是没有让她看,所以上面写的什么,女犯并不清楚。
我们猜测,应该是方莉玉十分信任的人写的,所以方莉玉会毫不犹豫的就服用了。
可惜,那饴糖的包装纸是遇水就化的,所以解剖的时候我们找不到任何的痕迹。”
任吾遗憾的说道。
余飞扬的脸仿佛刀劈斧削般锐利,冷若冰霜。
眼神似星辰般璀璨幽深。
“到了现在,能够让方莉玉愿意毫无保留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