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座哗然，难以置信。
方晨虽强是有目共睹的，但方惊鸿也不弱，从先前力石上迸发出的光芒看，他的实力也在天阶。
同为天阶虽有高低之分，但古武修炼到这种境界，想要分出胜负并不容易，方晨所说三招制敌几乎是天方夜谭。
“哈哈哈，方晨！你也太狂妄了！”
方惊鸿亦是这么想的，大笑一声一把抓住一旁的佩剑，纵身一跃上台。
剑柄指向方晨，喝道：“别说三招，就算是三十招你也奈何不了我！况且，此战我杀你，势在必得。”
杀？
众人听着这个字眼有些毛骨悚然。
明显这不是比武切磋，这是要杀人的。
方晨淡然一笑，“你意在杀我？”
“不错！”
方惊鸿的神色逐渐的狰狞，“擂台之上刀剑无眼，生死各安天命！”
“哎！”
方晨叹了一口气，无奈的耸了耸肩。
“五年前，你联合大长老坑害我，诬陷我！我本欲以杀止杀，但父亲教诲我，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方晨选择隐忍，宽恕……”
“方晨，你别乱说，血口喷人！”不远处大长老喝道，还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牧凌雪。
方晨未曾理会他，接着说道。
“我甘愿被你们废了手脚筋，甘愿被逐出家族，一来是因为我对牧凌云的亏欠，是我照顾不周害了她的性命，也是因为族中纷
争让她遭受鱼池之灾！二来，我希望经过那件事让你们有所反省，不求悔过之心，起码有怜悯之意吧！可惜，我错了！”
场中沉默，不少人心怀愧疚。
当年栽赃诬陷的事，在场所有人，哪怕是大堂外的那些方家下人和仆人，其实每个人心里都很清楚的，当年方晨把牧凌云当妹妹一样疼爱，又岂会玷污她，更不会杀害她。
可是当年，那场事情来得太快，外界的压力也太大，处理方晨的速度更快，以至于方晨被废成为事实，有些人即便想发声也为时已晚。
牧凌雪的美眸中泛着一丝杀意，她紧握着手里的长枪，发出吱吱作响的声音。
但始终，她的情绪都未曾爆发出来。
方晨接着说道：“你们狼子野心，当年坑害我之后，就惦记着家主之位！唆使方天硕暗中给我父亲下毒，五年来他被病毒所折磨，而你们要的不过是族长这位置和权力，试问就你们这样的人，也配引领方家？”
哗……
场中顿时响起一片议论声，鄙夷的目光游走在方天硕和大长老之间。
当猜测被证实，当方晨揭露大长老和方天硕的阴谋奸计，在场的那些人心中愤恨，也跟他们下意识的保持着距离。
“这算是战前鼓舞？”
方惊鸿突然不屑的笑道：“过去的事，无论真假对错何必再提，视为哪一位王者，不
是踩着尸体登顶的。而今是你我一战，胜者为王败者寇！即便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人会登台替你一战，何必呢！”
当他说完，冰冷的目光扫过场中那些神情愤恨的众人时，那些人眼神急忙闪避。
越是在方家这样的隐世家族，越是能把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体现的淋漓尽致，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唯有实力才是道理，才能决定对错，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是可以操控别人生死的。
“太嚣张了，太无理了！”
叶婉清都看不下去了，攥着拳头，怒道：“怎么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然而闻言，萧寒等人只是无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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