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渐策直奔目的地。
事务所认识他的人不多,看到他进来,都是愣了一瞬,梁律师先反应过来,热情的走上前,谙熟虚寒,“哟,这不是裴总吗?来接我们薄助呢?”
裴渐策点头,打了声招呼,紧接着,明白了裴渐策身份的事务所的高层都来主动跟裴渐策虚寒。
裴渐策应着,心不在焉,往薄凉那边瞟。
梁律师看得明白,呵呵的笑了两声,“好了,我们就不打扰裴总迎接佳人了,”随后又对薄凉说:“薄助,既然裴总都到了,莫要让人等了,这酒席也要散了,你就先跟裴总回去吧。”
薄凉脸皮比小时候要薄得多,事务所里这么多人都看着她,她有点不好意思。
相反,裴渐策落落大方的过去,扶着她,“还能自己走吗?”
薄凉小声的说:“我都说我没喝醉。”
说话间,步子踉跄了下。
是没醉,但是也距离喝醉不远了。
裴渐策跟她研究所里的人打了一声招呼,扶着她下楼了。
“怎么了?难受吗?还是想吐?”下了楼,裴渐策注意到薄凉情绪有点低落,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
薄凉摇头,“没事。”
她头是有点晕,脑子却是再清醒不过的。
所以,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想起了谁。
越想,当年那锥心的动,透过五脏六腑,麻痹了她的神经,她又怎么能高兴得起来?
裴渐策扶着她,是有些吃力的。
倒也不是力气问题,而是他有些部位,他不适合碰,担心薄凉想太多。
不过,正因为这样,薄凉走得很不稳,整个人下意识的往他怀里靠,整个人都闷在了裴渐策的怀里,严严实实的。
两人犹如亲密无间的情侣,靠在了一起,两人的身高差,令裴渐策只需要稍稍的一低头,就吻上了她柔顺芳香的发端。
这个姿势对裴渐策很受用,不由掀唇一笑,偷偷的在她的发端上轻柔落下一吻,目光温柔如斯。
两人簇拥着进去了裴渐策的车子。
醉意涌了上来,薄凉醉的有些糊涂了,脑子里的烦躁却没驱散,还越来越清晰,不安分的在座位上动来动去。
裴渐策倾身过去给她系安全带,薄凉也不肯,闹着要下车,裴渐策只得轻声哄着她,好不容易给她系好了安全带。
薄凉在醉意中,似乎感觉到了熟悉的视线,她觉得冷,蜷缩着双手紧抱着自己。
裴渐策以为她冷,握了握她的手,摸了摸她的脸后,下车到后座去找了一张薄毯子出来,盖在了她的身上。
或许薄凉是真的没这么冷了,紧蹙的眉头松开,裴渐策叹气,见薄凉双目紧闭,似乎是困了,他也不吵她了,打开了车头灯,驾车离开。
由始至终,裴渐策的注意力都在薄凉身上,一直都没注意到侧边停着的一辆车子里坐着的那个人。
那人,在他的车子离开后半响,扔掉了手中早已熄灭的烟头,驾车离开了,几分钟后,找了一家酒吧坐下。
几乎的,他刚到,由于外貌优势,百分百的回头率。
他恍若未见,到吧台坐下,要了一杯鸡尾酒,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
半响,一抹高大俊美的男子走了过来,和沈慕檐有两分相似,“这么晚了,还一个出来喝酒?”
沈慕檐抬头看向来人,淡笑:“表哥,我23了,不是13,况且,现在还十点不到。”
“是吗?你都23了?”男子没什么表情,似乎回想起了什么,“没想到你都成年了。”
沈慕檐:“……”
你都结婚有小孩了,我怎么就不能成年了?
说起他的表哥,也是个奇人。他跟他表嫂自小青梅竹马,待两人到了结婚年龄那一天,一刻都不肯多等,也不管女方和女方的家人同不同意,直接把人拖进民政局,把结婚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