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结婚,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
早上的时候赵刚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到了这会怎么不清楚发生什么事。
只见赵刚脸上的表情当即垮了下来,挣开周维汉的束缚,尽量压着声音说道:“这个婚我不结,把人弄走!”
周维汉回头看了一眼,王英等人正陪着张方印走在后面,他为什么着急拉着赵刚先走一步,就是担心这家伙当众甩脸子。
不过,中国有句古话:君子欺之以方。
赵刚应该是个君子,反正大多时候都会顾全大局,此时虽然心里积压着怒火,可是还顾及着张沅兰以及张方印的面子,怕到时候闹得下不来台,硬是没敢大声嚷嚷。
“你敢?事都给你操办好了,你敢在这个时候撂挑子?”周维汉眼睛一眯,无形之中透露出一股悍然之气。
“你怎么这么不讲理,我跟你说你这是包办式婚姻!”
“别跟我扯淡,我又不是你爸妈,跟我扯什么包办婚姻!”周维汉严肃的表情转眼就在赵刚面前装不下去:“你老赵偷着乐吧,我平时多忙,什么时候操心过这事?你酸着个脸子给谁看呢?”
一旁的邢志国同志说道:“老赵,这个时候你可不能犯倔,我们把台子都搭好了,人都请来了,只能你这新郎官出场!”
听到邢志国的话,周维汉不由得感叹还是老邢就是厚道,明明是他自己自作主张,这个时候老邢还跟他一块分担火力。
两人对视一眼,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架着赵刚胳膊就将他拖进了住的院子。
走在后边的张方印倒是尚未察觉出什么异常,只是心里纳闷这新姑爷见了面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别不是对这桩婚事不满意,
一旁的王英是个人精,许是看出张方印脸色有些不对,急忙打圆场:“张老,婚事办的实在是仓促,怪我们,老赵昨天晚上乐得一宿都没睡着觉,一见到老泰山估计腿都发软了!”
周维汉平时很少在山上,赵刚自己吃饭吃的是大灶,从来没在院里自己开过伙,等周维汉三人进了院子,丁大算盘已经安排人架起了几口大锅。
丁大算盘当即上前说道:“政委,恭喜啊,你和张沅兰同志终于修成正果!”
没想到却讨了个冷脸,赵刚没好气的转过头一言不发,周维汉适时说道:“算盘,今天你就是知宾,大小事你都操持起来!”
丁大算盘心里嘀咕着,怪了,这赵政委大喜的日子怎么脸上见不到一丁点喜气,嘴上却是说道:“您放心,准保让宾客们都满意!”
新房就是赵刚之前住的屋子,在赵刚早上起床去办公室之后,文蔷带着喜子将整个屋子收拾了一遍。
新被褥,新脸盆,一套新茶具,一套梳妆镜,两个新暖壶,两根大红蜡烛,门上还贴着喜字。
“还愣着干嘛换衣服!”周维汉将赵刚按照床上,一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只见赵刚双方抱在胸前,显然还在生着闷气,周维汉接着说道:“你老赵知足吧,这些东西前前后后都是你嫂子操办的,花的都是自己津贴,”
“看见这新棉被了吗?这是山下一户老乡准备过年之后给儿子结婚用的,还有这套梳妆镜,是你嫂子花了两块大洋买下来的,衣服赶紧换上,别耽误了时辰。”
“行了,你们先出去!”赵刚说道。
周维汉和邢志国相视一笑,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两人出了新房,王英陪着张方印聊着天。
“张老,时间还来得及,新郎官还需在屋里拾捯一下!”周维汉上前解释道。
“无妨,无妨!”张方印捏着胡子,一脸笑意的说道:“不知今天会来多少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