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汉脸上堆满笑容,主动打起了招呼。
“在下今年四十有三,正值壮年,你一口一个老先生,莫不是眼神有问题?”张方印见到周维汉却是没有好脸色。
周维汉心里有些狐疑,他与张方印到了太行根据地之后就没再见过面,可是来之前他都打听清楚了。
张方印虽然没有加入组织,可是在兵工厂尽心尽力,与同志们相处也非常融洽,怎么到了他这就是这副脸色。
周维汉收起脸上的笑容,郑重的说道:“张厂长,我今天来找你,是有正事,纯是个人身份!”
“沅兰一直在太南军区工作,我们两也是老相识,她也到了该结婚的年龄,我......”
周维汉的话还没说完,当即就被张方印打断:“不可能,我不同意沅兰和你在一起,再说了,我要是没记错你应该是有妇之夫,怎么着,你还想三妻四妾?”
“啊?不是,您误会了,不是我跟沅兰,是跟我太南军区政委,赵刚同志!”
听了周维汉的解释,张方印的脸色才有些好转,他虽然一直在黄崖洞兵工厂,可也清楚一个二级军区政委的分量。
更何况张方印的徒弟黄亮也多次到兵工厂来过,张方印通过黄亮了解过张沅兰在阎王山的情况,赵刚这个名字也多次听说。
“我知道,您老心里有怨气,当初的确是我不对,我不应该强迫您跟我走,我在这里给您道个歉!”
关乎到赵刚的终身大事,此时周维汉也不得不陪着笑脸伏低做小:“赵刚是个好同志,文能拿笔,武能扛枪,他是燕大毕业的高材生,家里在北平经营一家黄包车厂!”
“他们两人也是日久生情,好多人都说他两非常般配,其实这事不是故意瞒着您,早就想跟您说,可是您也知道我们八路军的结婚条例,赵刚是政委,年龄不符合标准,所以一直顾忌影响才拖到现在!”
“我今天来就是专门请您的,您看这件婚事您老人家点个头,今天就跟我回山上,找个时间让新人把婚礼办了!”
作为父母,自然是希望女儿嫁一个好人家,赵刚无论是身份地位,还是家庭学历,迎娶张沅兰处绰绰有余,张方印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
周维汉此次亲自前来,也是给足了面子,现在他人都在八路军这边,张方印也不是不知好歹之人,装腔作势的摇了摇头:“罢了,罢了,女儿不由爹,我这就收拾东西跟你走!”
“得了,您老忙着,不急,我这就去刘厂长那给您老说一声!”
周维汉来给赵刚做媒这件事也没有必要在兵工厂瞒着,经过周维汉一吆喝,反正是给张方印赚足了面子,好多兵工厂的同志都知道,张副厂长的女儿要嫁给太南军区的赵政委。
从兵工厂出来的时候,好多同志一脸艳羡,不时有人跟张方印道喜:“你老张真是好福气,回来别忘了给我们带喜糖!”
临走之前,刘厂长还专门包了十块钱的红包,代表兵工厂全体同志作为给新人的份子钱。
当天下午,一应武器装备全部运输到一分区,只等到第二天运到平顺暂时储备。
剩下的事自然不需要周维汉继续操心,他和张方印坐着吉普车一同阎王山下。
考虑到张方印暂时还不好上山,只能先安排在山下的招待所,周维汉也不在藏着掖着,直接坦明意思。
“张老,今天是2月28,明天就是3月1号,我们八路军不挑日子,干脆就定在明天结婚,您今晚先在招待所住一宿,明天一早我派人热热闹闹的迎接您上山!”周维汉说道。
张方印哪知道新郎官赵刚还蒙在鼓里,见到周维汉如此安排也没说多说什么,只是嘱咐让张沅兰下山一趟,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