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分。
一个凌不疑也好,李岩也罢,她终会是胶东袁氏他袁慎的新妇。
原本想不明白的事,在这一刻变得清晰明了,几次马车上她都让他娶她,那便满足她,等从跸别院回去后,就让阿父议亲。
一个比他小的楼垚都要议亲了,作为年长他两岁的他,娶妻,婚姻有何难?
他思绪万千间,梁邱起又走到凉亭来,开口,“各位晚膳准备好了,皇甫夫子请大家移步前厅享用晚膳。”
凌不疑站了起来,朝水上回廊走去,凉亭上的所有人也跟着他到前厅去。
几人到前厅时,凌不疑已经坐到了入口位置的首座,皇甫夫子坐到了与凌不疑同排的首座。
裕昌郡主落座在凌不疑对面一排首座,她没想那么多,仅凭就近原则。
程少商想坐裕昌郡主旁边的位置,楼垚落座后和她打招呼,于是正巧她就坐皇甫夫子的对面了。
裕昌郡主这边一排仅剩她旁边的位置,李岩和袁慎两人正巧同时走到那位置。
两人对视一眼,袁慎开的口,“李小将军还是到凌将军旁边的位置坐吧!你们也可多交流武艺,应该有更多的话题。”
李岩低着头瞧了一眼袁慎身侧的裕昌郡主,还是挪步走到凌不疑和皇甫夫子中间的空位坐下。
袁慎笑着在裕昌郡主旁边的位置坐下,这一小插曲在寂静的前厅里没有激起浪花。
凌不疑先举起酒碗,向各位开敬酒词,皇甫夫子的敬酒词让程少商愣了愣,场内人都举起了酒碗,喝酒。
裕昌郡主也跟着他们端起酒碗,先闻了闻,嗅进鼻子里的酒香令她心情愉悦,因还未哄好袁慎而不愉快的心情也被治愈了些。
她将小巧的酒碗,送到红唇边,就着边缘喝了几口酒,酒香在空腔内充斥,流进肚子里都是火辣辣的,可见度数不低。
她放下酒碗,不知怎么滴,头就开始晕乎,她转过头去看袁善见。
她见好似有无数个袁善见,各个对她低垂着眉眼,似乎她怎么哄都哄不好他。
她从软垫上站起来,朝他走了一步,在他没察觉间,落座到他的怀里,淡粉色衣袖环住他的脖子,头也靠在了他的肩头。
裕昌郡主带起的裙裾打翻了袁慎桌前的酒器,也打断了皇甫夫子即将要讲的故事,引得他们这一幕被所有人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