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田家酒楼……”
袁慎本要列举她的一系列罪证,忽的被她白皙嫩滑的手掌轻抬起下巴。
他的视线被迫一转,看到了那边更高一层的凉亭上,凌不疑和他的手下站在那儿。
“此地不宜久留,公子,还是不要在此重提往事。”裕昌郡主放下手,从他身后绕着朝外走去,步伐轻快。
今日与他有这小小的交集就够了。
裕昌郡主没走多远,就听见有人叫喊,“救命啊!程家三娘子落水了。”
原来在她离席的时候,王玲、楼缡,又和程少商起了争执,程少商觉得没意思,就跑了出去找乐子。
她只能换了一个方向,朝声源处走,到时就看见程少商和王玲、楼缡在打架。
这是她的生日宴,她作为主人自然不能让她们在她府上打架的。
她走过去,大声喊,“都给我住手!”
王玲和楼缡,两人立马停止了手,站好低下了头,程少商见没人和她打了,才转过身来,朝裕昌郡主笑吟吟的。
“今日是我生辰,又是在我府上,有什么私人恩怨,不能改日解决呢?”
裕昌郡主看着她们原是如花似玉,现在一个个如残花败柳般的形象,忍不住扶额。
“郡主,你是先打人的。”
王玲低着头,小心翼翼地瞟了一眼裕昌郡主,今日相处她感觉裕昌郡主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知道她站在哪一边。
“郡主,是她将我阿姊推入水中,害我阿姊落水在先,又辱骂我,我才出手的。”
程少商感觉裕昌郡主好说话,应该会听她的申诉,便看着她开口解释。
裕昌郡主看了一眼程少商,又看向王玲和楼缡,伸出纤纤玉手指向草丛边的麻绳,对王玲和楼缡说,
“王玲,楼缡,我有眼,那么长,那么粗的绳子,还在那儿,所以少商妹妹说得属实,你们向少商妹妹道歉,这事就了结。”
“郡主~”王玲和楼缡嘟着嘴,企图看看还有没有迂回的余地,毕竟道歉太丢脸。
“道歉,不要让我说第二遍,你们不是存心破坏我的生辰宴吗?”裕昌郡主抿了抿唇,面无表情地开口。
“不是的,郡主,我们哪敢啊!”王玲和楼缡连忙否认。
“对不起。”两人不得不向程少商低头道歉。
“你们不应该向我道歉,而是向我阿姊道歉,她才是受害者。”程少商义正言辞。
王玲和楼缡在接收到裕昌郡主投来的威胁视线,才又向程姎道歉。
“彩霞,带程三娘子到我的房中,挑衣更衣。”裕昌郡主看着走来的彩霞吩咐道。
“是,郡主。”彩霞屈身行一礼,带着程姎走了,程少商也跟着去,离开前,还朝王玲和楼缡做了一个鬼脸。
“你们也到席间休息一会。”
裕昌郡主看着她们走远,将视线落在王玲和楼缡身上柔声开口。
“是。”两人低着头,异口同声。
裕昌郡主才转身离开,见站楼垚、袁善见以及另一边的凌不疑等三人站在回廊上。
她朝袁善见看去,露出绚丽的笑容,便与他们擦肩而过。
袁慎见她弯眉一笑便是霞姿月韵,回过头去看她的背影,一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室宜家。”跃于心尖。
这样的她,符合他一直以来娶新妇的标准,她有做胶东袁氏宗妇该有的温婉贤淑。
他回头时,便对上了凌不疑的视线,他单方面的火花四溅,凌不疑早已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