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定情之物,可要保管好啊!”
恒亲王被勾起的兴致一卸,坐了下来,允禧也坐了下来,果郡王松了一口气,笑容满面地接住了皇上抛过来的矜缨。
“皇兄教训得是,皇弟自会收好。”果郡王将矜缨揣进衣袍里,眉开眼笑地回复。
皇上乐着笑笑,回到座位上坐好,司乐坊的乐队又换了一个表演节目呈上。
皇上看着陈晓楚,陈晓楚回以微笑。
一切又恢复如初,仿佛刚刚的紧张气氛从未有过……
夜渐深,皇上让翠果先扶陈晓楚回去休息,毕竟还怀有身孕,不宜太过劳累。
陈晓楚走没多久,宴会也散去,皇上留下了果郡王,其他人就离场了。
皇上和果郡王闲聊到养心殿,皇上坐在榻上,果郡王不知皇上将他留下来,是所为何事,所以并没有坐下,而是疑问。
“皇兄,将臣弟留下是所为何事?”
皇上沉声说,“也没什么?只是你有心爱之人,也不和皇兄说说?”
“这,皇兄,我与心爱之人远隔万里,还是算了。”果郡王低着头拱手道。
“远隔万里?难怪你多年不愿娶,那你就要为那心爱之人终身不娶吗?”皇上质问出声。
“是,臣弟终身不娶。”果郡王跪了下来坚毅地说。
皇上缓缓将他今日留下他来的原由道来,虽然未具体表露,但什么意思果郡王自知。
皇上抬了抬手,果郡王站了起来。
“数年前,太后为你指腹为婚,沛国公府的小姐孟静娴,曾幼时与你一见钟情,然而你始终未允,她也非你不可。
这一耽搁,孟静娴的青春年华流逝,成了未嫁之女,沛国公爱女心切,接连上折,言语卑微,情愿女儿居侍妾之位,侍奉在你左右。”
“皇兄明鉴,臣弟实在不愿意娶,臣弟与她本无意,别耽搁了她。”果郡王皱着眉头,一副为难地说。
“沛国公是两朝元老,又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放下身段求朕,朕看了都于心不忍。
既然你与心爱之人相隔万里已无缘,何苦为难自己,又为难他人。
你若是不娶,沛国公因此事心生怨,无心朝政,于朝廷不利啊!”
皇上也觉得是有些为难,但也别无他法,这孟静娴爱惨了果郡王,非他不嫁,这——他能怎么样!!?
果郡王见皇上也为难,且之事关朝廷,“臣弟只能听从安排了,养在府中,好好待她便是了。”
果郡王又跪了下来,说道,“只是臣弟有一事相求。”
皇上转着手里的佛珠,看着他道,“说吧。”
“臣弟请旨,臣弟只娶她一人后终身便不再另娶她人。”
果郡王想就她一个吧,后面别再给他塞女人了,他钟情的也就只有甄嬛一人。
“好。”皇上点头答应了,让他娶孟静娴也是实属为难他了。
皇上便顺势将日子定在了七夕。
果郡王走后,皇上走到案桌前,打开了放在桌前方的檀木盒,里面是一朵被封存好的马缨花。
颜色依旧,永不凋零,心如故,永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