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风点头,沉默不语。
林破南更加恼怒,炮语连珠:“杜如诚那老狐狸,本将军管理瓮州这么多年,但凡在瓮州落到实处,有利民生的政策。
可没少给他提点,让他用在禹州,不然禹州作为边境州府,哪有这般好。
就说三年前,北方大旱,难民南下,大肆涌入禹州。要不是本将军调军前往,禹州城门都被难民冲破了。
而后帮他出主意妥善安置难民,那年吏部考核政绩,他可是因此事做的好得了个甲等。
本将军没求他回报,如今他反倒先给本将军算起账来。”
林破南一口气说完,气的胸前剧烈起伏,她是真的怒了。
“将军息怒!”林风劝慰道。
这事林风记得清楚。
当年北方大旱严重,又时逢北夷来犯。国库根本无多余银拨到各州府,用来顾暇和安置难民,全靠各州府自己解决。
当时就属南境安稳,难民自然多数涌入南境。
禹州是入南境的第一州府,难民尽数集结在州府,禹州城门紧闭,引发民怨,难民暴动。
杜如诚无力应对,束手无策,只能向林破南求助。
在林破南的协助下,杜如诚才妥善处理难民之事。
当初可是林破南先说服林家在禹州的银楼掌柜,率先出钱出力,搭设粥棚施斋,其他禹州商户才陆续行动的。
这笔功劳,林破南可是一分没要,尽数送给了杜如诚作为当年的政绩。
“林风,你叫我怎么不怒,都是拜高踩低的家伙。”林破南气不打一处来,她吐了口气,“算了,这事我明日去趟禹州,好好跟杜如诚说道说道。先去书房,我有其他事问你。”
说完林破南大步流星往书房走去。
林破南一进书房就直接走到书桌的椅子坐下。
林风看着书桌上光洁无尘的头盔有些疑惑。
他暗想,将军的头盔不是遗失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什么,瞬间明了。
“林风,你还记得五年前,你随我爹追击齐延进崖山,怎么进的山鬼坳吗?”
林破南的话将林风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林风有些不解,林破南为何提起这事。
毕竟这些年,林破南一直在回避五年前的那场战事。
林破南思索了一会儿,答道:“当时进到崖山,老将军和我兵分两路。我率军从西南方向进崖山,老将军率军从东北方向进。不知为何,老将军就突然改道去了山鬼坳。”
林破南闻言,眉头一皱,“当时你就没发现任何反常,我爹就莫名其妙去了山鬼坳吗?”
林破南低头思索着,脑中不断的闪现出当时的画面。
“我想起来了。”林风说:“当初老将军不是让将军待在瓮州,不要将军你随军出征吗?
后来,我与老将军兵分两路前,有士兵来报,说将军你率军跟上来准备驰援。”
“我当时是出了瓮州,可我并没有跟上去,只是驻守在军营中。”林破南自言自语道:“那士兵为何要假传消息。”
林破南有些想不明白。
“那传消息的士兵可还在?”
这么多年了,当年林风也只不过是匆匆见过一面,对那人的印象早已模糊,他哪还记得清楚。
“我已不太记得那人的脸。”林风愧疚的说:“是我失职了。”
林破南听了,表情有些失落,她喃喃道:“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五年了。”
林风见林破南情绪低落,立即补充道:“不过,那人若站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