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京盛传林破南喜欢男人,他也曾暗想到林破南可能喜欢男人,只是没想到林破南居然对齐延……
林破南和齐延可是死敌。
林破南和齐延有情的想法一直萦绕在萧令安的脑海中,让他的心绪久久不能平复。
傍晚,萧令安派李崖去通知林破南,他已和南陵沟通好,让林破南明日下午领着齐延去瓮州城墙下。
林破南收到消息,气得在帐中有气无力大骂着萧令安。
林破南觉得萧令安就是公报私仇。
明明知道她还病着,他就不能和南陵沟通下再缓上一日。
戌时,李崖从林破南那回来,直接进帐给萧令安汇报情况。
这会儿,萧令安正托着右臂坐在小案后阅览西境传过来的书信。
“林破南如何说?”萧令安抬眸看了李崖一眼,又继续看向书信。
“他答应了,没再说什么?”李崖一脸心虚道。
“真没说其他的?”萧令安没抬眼,看着书信说道。
以林破南的性子,萧令安不信林破南没说其他的。
萧令安一想到林破南和齐延之间有情意,他心里就膈应的慌。
萧令安甚至怀疑林破南丢了瓮州是别有用心。
若不是林破南丢了瓮州,他萧令安也不至于调来南境。
调萧令安来南陵是圣上的旨意,萧令安自知把这怨气全撒在林破南头上也不妥。
可毕竟是林破南先造成了因,才有他萧令安来南境的果。
所以当南境回消息要求明日见齐延,萧令安想都没想就答应了,哪怕林破南还在病中。
他就是故意膈应林破南,所以萧令安不相信林破南没说其他话。
萧令安见李崖迟迟未说话,抬起头盯着李崖。
李崖被萧令安的眼神盯着瘆的慌。
林破南说的又不是什么好话,他不知道萧令安为何非要听来添堵。
李崖犹豫再三,声如蚊蝇道:“他说世子您…您公报私仇,小…小肚鸡肠,简直没…没点男人的胸襟。”
李崖说完,赶紧低着头不敢再直视,眼睛偷瞄着萧令安。
萧令安听了,顿时火气上涌,脸色黑沉的可怕,如同乌云密布,暴雨来临之兆。
“林破南当着你的面说的?”萧令安的拳手握的指关节咔咔作响。
“不是。”李崖答道。
萧令安闻言,心里的火气降了一点点。
他自我安慰,至少林破南有所顾及,还不敢当面辱骂他。
他正欲再问李崖,林破南还说了什么。
谁知李崖非常实诚的继续说道:“不过和当面说也没什么区别,属下刚转身他就说了,这不明摆着说给属下听的嘛。”
“他还说了什么?”萧令安怒声道。
萧令安的火气又涌了上来,林破南居然当着他下属的面数落他,这是完全没把他放眼里。
李崖看着满脸怒容的萧令安,心道他家世子是不是找虐,非得听林破南骂他的话。
既然如此,李崖索性学着林破南的语气一股脑的转述给萧令安听。
“萧令安他不就是仗着官阶比本将军高那么一点点嘛,如此小心眼的男人,也难怪定亲那么多次,最后没一个世家女子愿意嫁给他,连续被女子退了三次亲。果然邺京的贵女慧眼如炬。”
“萧……”
“够了!”萧令安怒声打断李崖,他再也听不着去。
“出去!”
萧令安的怒火全在这一句话中。
李崖立即闭了嘴,抬起头一脸